就被血摩罗弄昏过去的小姑娘周元瑶就落到了他手中,然后他才将目光看向了张云鹏三人。
而面对着曹文金的询问,张云鹏、陈平安、江玉雁三人不由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由最先参战的张云鹏出言回道:“这个小女孩,似乎是玉泉周家的人,血摩罗此獠最先出现的地方,就是在玉泉周家的店铺那边。”
“又是玉泉周家?周家那小子倒是真和这些魔修挺有缘啊!”
曹文金面色一愣,然后脸色怪异的看了看手中小女孩,一把将其扔给了江玉雁:“雁儿你先带着这小女娃,等周家那小子过来后,你将小女娃交给他的时候代老夫告诉他一句,他欠老夫一个人情!”
说完他也不去看因为他这番话而脸色各异的几人,直接摘下血摩罗身上的储物袋离开了现场,返回黄沙门疗伤去了。
“江师姐,这是什么情况?曹师伯他老人家,似乎很看重周家那个小子,那小子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师伯他老人家如此看重?”
等到曹文金离开走远了,张云鹏想了又想,终究还是无法忍住心中的好奇,低声向着江玉雁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其实又何止是他关心这个问题,陈平安同样也是对这件事极为好奇。
曹文金堂堂金丹期修士,竟然也要借救一个小女孩的事情,来向周阳区区一个筑基期修士讨要一个人情,这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张师弟这个问题倒是问到我了,我又不是师尊他老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知道他老人家在想什么?既然他老人家有令,我们照做就行了!”
江玉雁美眸一翻,没好气的看着张云鹏说道。
她自然不会和张云鹏说,在此之前,自己已经奉命跟踪周阳多日了。
而事实上,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曹文金让她跟踪周阳到底是何用意,刚才曹文金离开,也没有和她说要取消这种跟踪。
所以她心中其实也对这件事充满了好奇,想要知道答案呢!
“是是是,江师姐说得是,师弟明白该怎么做了。”
张云鹏确实明白该怎么做了,既然江玉雁不愿意说,那他就问周阳呗。
他不敢得罪江玉雁这个师姐,难道还怕周阳不成?
于是当他们三人回到坊市,见到周阳和陈家老祖后,张云鹏也是直接抢在江玉雁前面,把曹文金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然后他脸色一沉,一脸不善的看着周阳问道:“周家小子,你如实交代清楚,这小女娃和血摩罗那魔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魔头一定要来你家掳走此女?”
能够修行到紫府期的人,自然不是傻子,张云鹏哪怕当时没有想通这里面的关窍,回来的路上,也品味到了不对劲之处,是以现在才会有此一问。
而听到他这个问题,江玉雁、陈家老祖、陈平安这三个紫府期修士,也都是把目光看向了周阳。
若是寻常筑基期修士,面对着四个紫府期修士的逼视与喝问,恐怕早就承受不住压力如实招来了。
可惜周阳不同,他在和青阳道人那种即将化丹结婴的金丹九层接触过后,在获得了血幽冥的部分记忆后,紫府期修士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了任何神秘与威严可言。
张云鹏想向以往那样凭借着紫府期修士的名头和气势来压他,那绝对是打错算盘了。
最重要的是,从曹文金通过江玉雁转达的话语来看,显然曹文金已经看出了周元瑶和血摩罗之间的关系,并且不打算深究这件事。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再怕张云鹏这种没有任何威胁效果的话语?
只见他脸色一沉,不答反问的沉声问道:“张前辈这话何意?血摩罗那魔头袭击我周家的店铺,我周家因此遭受巨大损失,家妹被其掳走,家父更是因此身受重伤,就连晚辈自己,也是消耗掉一张珍贵的四阶中品灵符,才帮助陈前辈和曹老祖击杀血尸,怎么到了前辈您口中,就成了我周家和血摩罗那魔头有勾结了?”
他这话说得是掷地有声,就差直接高喊“我为黄沙门尽过忠,我为黄沙门流过血”了!
张云鹏听到他这话,一时间也是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好,心中充满了后悔。
他刚才的话,也只是想诈一下周阳,若是能够诈出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最好,即便是周阳撒谎抵赖,他也能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是穷追猛打还是就此打住。
可是现在,周阳一番话却是直接将他的主动权给夺走了,反倒是让他自己有些下不来台,不好回答周阳的问题了。
他回答是的话,不止是明着将自己摆在了周家的对立面,更是直接打了曹文金的脸。
若是回答不是的话,岂不是向周阳一个筑基期修士服软认输?
不可能的!
不论是打曹文金的脸,还是向一个后辈筑基修士认输,这都是张云鹏不可能做的事情,所以他现在是真的后悔得要死,悔不当初。
好在他此时并不是一个人,见到他被周阳的话问住下不来台,陈家老祖连忙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