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简繁充耳不闻,神情彷徨。
火凰滢伸出纤指,掐住他一点颈项皮肉用力,那刺疼终令他清醒过来,恼怒转脸,“放肆!”
火凰滢丝毫不惶恐,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大人,有人找大人呢。是让他等着,还是怎样?”
简繁这才看见文主簿。
他平复了下情绪,又看了正对弈的王壑和观棋一眼,心中五味杂陈,起身离开了座位。
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他再不敢看棋盘,感觉那方寸之地就像一片决战的沙场,他身处其中随时会被碾碎。
简繁一走,李卓航和方砚都忙起身相送,也离开了观月楼,这边只剩下一帮少年男女。
日头又偏西了。
现在轮到观棋了,她很久没有落子了。如果现在结束,则观棋输。但既未结束,她未必想不出后招。而她每落一子,也足够王壑思虑半天应对的。
这么下去,何时了局?
观棋盯了棋盘好久,偶一抬眼,正撞入王壑眼中,只见王壑凝视着她,仿佛问“还下吗?”
观棋目光调皮闪耀“你说呢?”
王壑便出声道:“不下了。”
观棋爽快回道:“好!”
这局不分胜负。
不分胜负,不是分不出胜负。
他们各自心中都明白:他们旗鼓相当,所以不想为了输赢而逞心机,那样纵赢了也没意思。
再者,李菡瑶很显然无意于这门亲事,否则就不会让观棋死死拦住王壑了,所以王壑纵费尽心机赢了棋,也不能帮方逸生促使方、李两家联姻。
所以,就到此为止了。
王壑道:“既未分胜负,在下也无资格替方少爷要求什么,但可否问李姑娘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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