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又搞出了这么大一个案子,东厂上下绝对会享受到无数的好处。跟着自己家的魏公公干,那必然能够前途无量。
无论是孙云鹤,还是东厂上下的其他人,此刻全部都是干劲十足。
在魏忠贤入宫的同时,锦衣卫从北镇抚司里边蜂拥而出。
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
此时的骆思恭身上穿着锦衣卫的制式飞鱼服,腰间配着把绣春刀。
虽然他还有其他的官服,但是此时此刻,他就是想穿着飞鱼服。
看着站在自己周围的锦衣卫,骆思恭脸上前所未有的严肃。
事实上,他的心里面有一些担心,但是更多的则是兴奋。
多少年了?锦衣卫多少年没有这样子做事了?
终于,
在自己的手上,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
锦衣卫、飞鱼服、绣春刀,出发!
骆思恭迈步走向自己的马车。
周围所有人的呼吸声都非常轻,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所有的锦衣卫手都按在刀把上,他们目视着骆思恭,脸上带着兴奋和期待,
锦衣卫从今时今日开始,不再是以前的锦衣卫了。
上了车,骆思恭轻轻地撩起了马车的窗帘,开口吩咐道:“出发。”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面无表情的放下了窗帘。
马车缓缓的启动,整队的锦衣卫四散而出。
街道上瞬间就乱了起来,无数的百姓纷纷躲开,锦衣卫实在是太吓人了。
锦衣卫如此大规模的出动,显然是要做大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谁敢阻拦在前面?
一时间整条街上鸡飞狗跳,越发衬托出了锦衣卫的嚣张与跋扈。
骆思恭挑着窗帘儿看向车外,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玩味了起来。
这才是锦衣卫应该有的样子。
无论走到哪里,神鬼退让。
大队人马停到了一家客栈的前面,锦衣卫整队人马快速地将整间客栈围了起来。
骆思恭被人扶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面无表情的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客栈。
这家客栈叫做兴盛酒家。
骆思恭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虽然他们躲得很远,但是依旧在那里看热闹。
骆思恭对这些也不管不问,这里面虽然有人是看热闹的,但是更多的人则是打探消息的。
对他们来说,锦衣卫如此大规模的出动,连自己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都出来了,必然是有大事情。现在的京城处于敏感期,自己的锦衣卫和魏忠贤的东厂都是处在风口浪尖上的衙门。
现在锦衣卫竟然有了动作,而且还是大动作,这必然会引起所有人的关注,尤其是那些牵扯到这一次大案里面的人。所以有人在这里打探消息也就不足为怪了。
骆思恭轻轻的抖了抖自己的抖风,看似漫不经心的吩咐道:“将整个客栈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许放走。”
话音刚落,除了把守的锦衣卫外,剩余的人马呼啦一下子冲进了客栈。
瞬间,整个客栈鸡飞狗跳。
“锦衣卫办差,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原本正在吃酒的客人们,被锦衣卫拎着衣领一个个核对过去,与案子无关的都被放走了,剩下在名单上的人,则被绑了手押了起来。
“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一个伙计从锦衣卫踏入门槛的那一刻起就奔向了后院。
客栈的掌柜听到伙计的呼喊声,急急忙忙的从后院跑了出来,脸上全都是焦急的神色。
见到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冲了进来,掌柜连忙迎上去,卑微的躬着身子,谄媚地央求道:“诸位,诸位,诸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本店一向是合法经营,平日里一位孝敬也没有少过。在下和城南千户李柏儒是有一些交情的。”
兴盛酒家客栈的掌柜名叫廖元,是一个50多岁的男子,身材有些清瘦,留着一抹八字胡,眼睛比较圆润,整个人看起来透着一股精明。
见到锦衣卫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他知道自己需要抬出一个有实力的人物。
如果是其他衙门的人,他抬出身后的靠山或许有用。但是锦衣卫衙门他们是不一样的,这些人非常的肆无忌惮。
原因也非常简单,锦衣卫不受任何人节制,也不受任何人管辖。
你管不到我,我自然不用给你面子。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你既然管不到我,你是再大的官,我都可以不搭理你。
所以廖元直接抬出了锦衣卫的城南千户。
自己的客栈就是在城南,在这里自然是要交钱的,该打点的都要打点。
锦衣卫的千户自然也是需要打点的,虽然自己和他的交情并不深厚,但是城南的这些商铺每年都送钱给他,每个月还得有份例,这些钱数可不少。
我们把钱都交了上去,你自然有责任和义务保护我们。如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