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足地搂着田贵妃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朱由校起得很早,精神头也不错。
虽然在山东憋得够呛,但是朱由校也知道节制,并没有做什么一夜七次郎。
恰到好处的一夜过后,他颇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带着田贵妃一起用了早饭,朱由校才回到御书房。
他看了一眼陈洪,说道:“人都来了吗?”
“回陛下,全都来了,都在外面候着。”陈洪连忙躬身说道。
朱由校点了点头,对陈洪说道:“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时间不长,一群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些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召进来,不过估计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陛下刚从山东回来就召见自己这些人,事情恐怕和山东有关系。
毕竟大家心里面也有鬼。要知道山东的事情,他们也有所耳闻。
在这之前,他们为山东买过粮食、以次充好,甚至拿过不少钱。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不心虚。
不少人就去找许显纯打探消息,想来他也知道一些。毕竟他跟着陛下去了山东,而且还在山东丢了官。
不过这种事情在不知道朱由校想要怎么做的情况下,许显纯怎么敢说?
许显纯只能是硬着头皮到处赔罪,但就是不说原因。
所有人都见过之后,朱由校笑着摆了摆手说道:“都起来吧。”
等到所有人都站直了身,朱由校才说道:“朕这一次去山东,可以说是感触颇深,下面当真是触目惊心。那些人都以为朕听不到、看不到,把朕当成了聋子、瞎子。甚至连朕身边的人都想贿赂,可见那些人何其的胆大妄为!”
“在场的人应该都是皇亲国戚吧?有朕皇后的家人,有朕贵妃的家人,还有新近提拔的一些臣子,都是受到重用的人。想来那些人对你们也是礼遇有加。没少拿好处吧?”
这句话出来之后,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心里面也开始叫苦。
果然是因为山东的事情。陛下在山东的所作所为,他们自然都听说了。陛下连孔家都收拾了,何况他们这些人?
这些人也不敢怠慢,连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说道:“臣等有罪!”
“你们是有罪。”朱由校沉着脸说道:“具体什么罪,去问许显纯吧。今天把你们找来,也没打算怎么惩治你们,只是想告诉你们,下不为例。”
“以前是朕没说,所以你们做了朕也没打算追究。这一次朕说了,如果谁再犯的话,自己掂量掂量吧。”
说完这句话,朱由校站起身子就向后面走了出去。
话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自己操办了,有手下去做就行了。
至于这些人,当然不只是敲打这么简单,也需要好好利用。
自己这个皇帝如果想把手伸到地方上去,还要用好这些人。
在大明,士绅的实力非常的强大。原因非常的简单,这些人不但掌握了官员的权力,还掌握着地方上实际性的经济权利。
地方上的土地、矿山、店铺、商人,基本上都是他们这些士绅在做主。行政上的命令想让他们听话,可以;但经济上如果想剥夺他们的权利,那就困难了。
一向都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自己无论是在上面怎么改,下面的经济若是他们说的算,自己怎么改都没用。
想用经济手段渗透到地方,自己这个做皇帝的不能亲自下场。
如果自己亲自下场,规模太大,很可能顾此失彼,所以需要有人帮着去做。
而朱由校选定的就是这群勋贵和勋戚,让他们配合内务府去地方做生意;由内务府来主导,他们配合。
内务府就是后世的国企央企掌握命脉,至于剩下的一些配套设施,就由这些勋贵勋戚去。
他们有钱、有人,可以和地方士绅去争、去夺。
要知道,在大明根本就没有普通的商人,有的只是权钱勾结,甚至是权钱一体。
与其把这些勋贵和勋戚们在这里养猪,不如派出去弄钱。
耍泼皮玩无赖,这些人比自己更擅长。只要把各地分片划给他们,或者按照行业行情划给他们,他们就会把事情做好。
朱由校想要建立的国家,心里面一直都是有谱的。
资本主义不可能,社会主义更不可能,封建地主也不行。
而终究是要选择的,就是容克贵族主义。
放在后世,这是一个落后、被摒弃的制度。但是在大明,这是一个极为先进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可以完成过渡,可以从现在的封建制度很好的过渡过去。即便有一些问题和难度,相对来说也要好解决得多。
容克贵族主义,很好的方向。自己也不会像王莽去搞那些东西。民智不开,那些东西搞不了,百姓都不支持你。
容克地主阶级在政治方面属于极端的保守主义,主张君主专制,崇尚武力,赞成对农业采取保护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