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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现在还在家,没有见到张维贤,自己也不会搅和进这些破事里面。即便是陛下对自己家不满,自己另想办法就是了。
可是现在想退都退不回去了。
缓缓的睁开眼睛,徐希看了一眼张维贤,心里面有一些愤恨。真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顾往日的情谊。
看看朱纯臣,再看看眼前的张维贤,徐希突然认识到一件事情,大明已经不是以前的大明了,勋贵也不是以前的勋贵了,大家并不在同一个战线上。为了权力,很多东西都是可以被抛弃和被出卖的。
时代变了,如果还按照以前的想法和思维去做事,恐怕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既然没有了退路,那就索性往前走吧。
想到这里,徐希把牙一咬、心一横,说道:“不知道国公想我怎么做?”
张维贤看着徐希,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缓缓的说道:“事情太复杂,我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可是陛下现在心急,朝廷也没有钱。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是应该为陛下分忧。咱们这些勋贵,世受皇恩,也的确应该做点什么。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我刚刚说的那些,无非就是一些和你之间的牢骚,也当不得真。”
听了张维贤的话,徐希笑了。
他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但是心里面却越发觉得冰冷了。
这个老狐狸丝毫不想背黑锅,直接想要自己出头。
徐希把牙一咬,说道:“是啊!到了这个时候不做点什么,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对不起陛下。所以我觉得既然盐这么乱,那就从盐开始吧。朝廷上下占窝严重,不如就从占窝开始查起吧。”
徐希说完这句话之后,抬起头看着张维贤,说道:“我回去之后就写一个题本,然后送进宫去,这件事情我愿意倡导。不过我才疏学浅,这些年读的书也不多,这题本之中怕是有很多疏漏的地方。”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希缓缓的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张维贤。
此时的张维贤已经紧张了起来。事到如今,只差临门一脚,可是这个徐希却停了下来,显然他不是无意的,这肯定就是故意停下来的。
于是张维贤感叹着说道:“是啊,咱们这些人都是年少时不懂事,仗着祖上的恩德,整日里张台走马,书读的不多,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也不能随便就让人看,或者是起草,一定要找一个值得信任、德高望重、对朝廷忠心的人来看。你的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如果有合适的话尽管说出来。哪怕你不熟悉也行,我可以代为求他。”
徐希看着张维贤,苦笑着说道:“国公,这件事情您就不要推辞了。论资历、论威望,这谁还比得上您呢?”
“这论学问,咱们这些人里边你也是最好的。论忠于大明、忠于陛下,能够与您相提并论的那也是寥寥无几。这份题本写完之后,还请国公斧正。”
听了徐希的话,张维贤一愣,似乎有些吃惊,没有想到徐希会说出这样的话。
随后,张维贤就像被椅子扎了屁股一样,站起身子摆了摆手,语气急切的说道:“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行呢?我的学问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再说了这件事情,那可是你的功劳,这让我来插一手,不好不好。咱们之间是祖辈的交情,这种事情怎么能做呢?”
“咱们兄弟同心连枝,怎么能分你的还是我的呢?”徐希脸上带着怒气说道:“何况这一次的事情是我求到国公这儿的,国公看在祖辈的份上,还请多多帮忙。这国公要是不帮忙,那我今天可就不走了。”
看着徐希一副耍无赖的样子,张维贤苦笑着摇了摇头。
最后实在无奈,张维贤才说道:“你说的没错,咱们的确是祖辈的交情,同气连枝。出了事情我不帮你,这就对不起列祖列宗。那这样,你写完之后把题本拿给我,我看看哪里有不妥的帮忙改一改。”
“当然了,我只是建议,听不听我的这还得是你自己决定。不过你放心,等你的题本写完之后,我愿意跟你一起署名。如果陛下召见,我陪你一起进宫。”
“咱们祖辈的交情,即便是陛下生气了,我跟着你一起扛。所以定国公,你回去放心大胆的写。无论外边那些人怎么看你,在我心里面你就是咱们勋贵的表率。”
“有了国公这句话,那就没什么说的了。”徐希直接站起来身子,对着张维贤说道:“我这就回去写题本,到时候请国公斧正。”
“这次国公也愿意帮我,这一份人情我记在心里面了。请国公放心,如果陛下怪罪下来,我一律承担,绝对不会牵连到国公。”
“你看你这话说的,”张维贤怒声道:“咱们可是祖辈的交情,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你放心,即便是丢了参谋处的差事,我也绝对不会不管你的。”
“国公高义!”徐希站起身子对着张维权拱了拱手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事不宜迟,夜长梦多,我现在就回去写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