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是慢了拍,结果那袋银钱跌落在地,几十两碎银洒得满地都是,看得他手下兵丁都是直了眼。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钱发了。”
在刘循的呵斥声里,张总旗连忙扑倒在地把所有的银钱都搂在怀里,然后颇为肉疼地当场发给里手下的兵丁。
几乎每人都领了近两银钱,这些守城的兵丁也顿时面貌为之改换,待他们跟上刘循这位副千户时,个个都雄赳赳气昂昂地很是威风。
除去已经被控制的南城门,刘循带着张总旗又去西城门和北城门走了一圈,有张总旗和他手下兵丁现身说法,另外两个总旗也很是麻利地跪着搂银子了,他们又不是傻子,和刘府那些身披重甲的家丁厮杀,那和送死有什么分别。
半天功夫不到,刘循便兵不血刃地拿下了神木堡四座城门,然后带着凑起来的一百多守城兵丁和府里的披甲家丁,直接朝千户所大摇大摆地杀了过去,他手里更是提着杆鲁密铳,身后两个狗腿子抬了门虎蹲炮,跟在后面别提有多威风。
朗朗天日下,刘循就这样长驱直入到了千户所前,沿途街道上的人群都被吓得躲进家里,有些泼皮无赖还想跟着看热闹,结果被刘府的披甲家丁直接砍得血肉横飞,横尸当场。
“只要老子还在,这神木堡就乱不了,等会老子办完了正事,谁要是敢上街作乱,趁火打劫,老子活剥了他的皮。”
刘循的话,让躲在暗中窥探的城狐社鼠们个个都心惊胆战,他们本以为这神木堡要出大乱子,都想着等会能趁机捞上一票,可是没想到这个刘大傻子如此生猛彪悍,直接叫他们打消了那等念头。
喊完话后,刘循直接让平时跟着自己飞鹰走马,拿着鸟铳打野物的狗腿子,放下那门虎蹲炮,直接对准紧闭的千户所大门,开始装药。
刘循闹出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千户所里的徐通心腹,等他带着人赶到大门的时候,听到手下禀报时刘循带兵堵了千户所的大门,也不由大惊失色,连忙爬了梯子上墙,结果正看到刘循让手下装填虎蹲炮,吓得他魂飞魄散。
“刘副千户,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要造反吗!”
墙头上,徐通留下看家的心腹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他这声大喊,果然让刘循身后聚集起来的那些守城兵丁犹豫起来。
“造反?”
刘循大笑起来,接着看向身后的那些守城兵丁,手里提着装好弹丸火药的鲁密铳在那不紧不慢地说道,“徐通勾结白莲教匪,裹挟城中兵丁,图谋造反,如今骆驼城的大兵已在路上,我等乃是为平叛而来。”
话快说完时,刘循却是忽地转身架铳,捏机发铳,枪声响起,那在墙头上的徐通心腹直觉得胸前一闷,整个人就仰天栽了下去。
“老爷神射!”
两个架炮的狗腿子当即就喊了起来,自家老爷平时去山里打猎,这鲁密铳可谓使得是百发百中,二十步内,能落飞鸟。
“一般一般,还不赶紧发炮,给我把这大门轰烂了。”
刘循放下鲁密铳,大声道,刚才那铳擦着墙头了,不然就该一铳爆了那贼厮的狗头,不过这么摔下去估计也活不成。
两个同样擅长使火器的狗腿子,连忙点燃了引钱,接着那些守城兵丁只听得一声巨响,那千户所的厚重木门被打得千疮百孔,露出了大窟窿。
“杀光徐逆,平定乱贼。”
刘循拔刀大喝,他身后全身披着重甲的家丁们俱是一齐发喊,二十多号甲士乌压压地冲向那大门,直接将被轰烂的大门撞地轰然倒地,和里面徐通留下看家的家丁厮杀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进去杀光那些逆贼,到时抄了徐逆的家产,你们人人有份。”
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前的守城兵丁们听到刘循这句话后,顿时个个红着眼,如狼似虎地嗷嗷叫着冲进了千户所,主动和那些徐府家丁厮杀起来。
刘循给鲁密铳重新装好弹药,才踏进千户所,抬手就是一铳将一个穿重甲的徐府家丁放翻,然后汇合了手下的披甲家丁,直接朝千户所的后院府邸杀去。
徐通府上也留了十多号家丁守家,除此以外还有几十号健仆,可是面对刘循这边近两百士气如虹的家丁官军,哪里挡得住,尤其是刘循提着那杆鲁密铳,身边有家丁护卫,一铳一个,直接就放翻了徐府的三个重甲骑丁。
这时候千户所后院的某处厢房里,负责看守单英的护卫此时身体抽搐着,双手捂着脖子,双目爆出地盯着单英,最后不甘地倒下了,他到死都没想通,这个看起来病恹恹的重伤百户居然就用根筷子杀了他。
“老三……”
外面的守卫推开房门,他听到房里有人倒地的声音,还以为是同伴对那单家寨的百户下了杀手,谁料到门才开一半,冰冷的刀锋便自下而上,斜着插进了他的下巴处。
看着,“啊、啊!”了两声后朝前仆倒的护卫,单英轻轻让开后,抬头看了眼一蓝如洗的晴朗天空,觉得那阳光有些刺眼,于是他又回了房间,拔出那沾血的筷子在袖子上狠狠地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