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是头回这么干了。
“杀上去。”
看着堡寨里那些锦衣卫番子们仍旧整队杀向范家商队,满桂也顾不得其他,振刀朝左右喝道,“都到这份上了,咱们要是输了都得死,赢了那便是立下大功。”
几个老兵油子瞅着那些骑马的锦衣卫番子已经纵马杀到那范永斗近前,范家的家丁虽然人多,但是已经阵脚大乱,也是连忙附和起来,打这种顺风仗,这些老兵油子也是能化身为悍卒的。
“范永斗私通东虏,锦衣卫奉旨办案,不想死的都滚开。”
丁修在马上大喊着,那些范家的家丁着实悍勇,要是这些戚家军遗孤折损太大,死人脸那儿不好交代。
片刻后,看着大势不好的范永斗策马而逃,可是才逃跑没多远,胯下马匹便连中数箭,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后方追来的丁修亦是勒马从马上下来。
看着从地上爬起来后,满脸绝望的范永斗,丁修脸上露出猫戏老鼠般的得意,“范大掌柜,束手就擒的话,我还能给你几分体面,可要是不识相的话,我这些兄弟们下手可没个轻重。”
说话间,数骑戚家军遗孤已然策马而至,他们在马上将范永斗团团围住,只是冷冷盯着这个大都护要的人。
“是高大都护派你们来的?”
范永斗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这是徒劳的,而且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丁修并没有回答,只是亲自把范永斗绑了个结实,然后扔到马背上,折回战场。
这时候大局已定,尤其当范永斗被活捉回来后,剩下的范家家丁全都扔了兵器投降了。
“把东西都收拾好,绝不能少了。”
战场上,那些戚家军遗孤们分成两部,一部看押俘虏,另一部清点收获。
从车底下爬出来的冯掌柜,看到丁修后,连忙喊道,“自己人,自己人,丁百户……”
“让他过来。”
看到冯掌柜,丁修身边的范永斗挣扎起来,这时候他明白为什么那些官兵能在商队的车里一查就查出铁甲来,原来是姓冯的做了内鬼。
“老冯,你检举有功,你去问问看,有多少人愿意揭发范永斗私通东虏,说不定能保住他们的小命。”
“丁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办妥当。”
“姓冯的,我真是瞎了眼,竟然养了你这么条白眼狼。”
范永斗刚骂起来,不远处那些俘虏里已经有人争先恐后地喊起来,“大人,我要揭发…”“大人,我们是被逼的!”
墙倒众人推,更何况能活谁愿意死,那些投降的范家伙计里,很快就有人把范永斗给卖了个一干二净。
进了靖安堡,满桂颇为忐忑不安,谁让他先前夸了海口,可要不是有锦衣卫在,只怕整个靖安堡都要遭难。
“满百户,来,咱们喝酒。”
丁修很是热络地朝满桂招呼道,他可是听留在堡寨里那些戚家军遗孤说了,这个达官百户可是勇猛得很,刚才一个人足足砍杀了八九个范家家丁。
“丁百户,满桂先前孟浪,还请您不要见怪。”
“说什么话,满百户你那是被手下连累,不然那些家丁岂能奈何得了你!”
丁修是个自来熟,很快便和粗直的满桂混得熟稔,有些事情也不避讳他,“满兄,我看你这一身本事了得,却在这等地方蹉跎,实在是可惜,倒不如去朔方军里搏个前程。”
满桂默然,高大都护的威名,他便是在宣府也是如雷贯耳,自打去年高大都护打服了插部,这一整年都没有鞑子靠近边墙五十里的,可他就是想投奔也没个门路。
“来,满老哥,你附耳过来……”
满桂犹疑了下,还是凑到了丁修跟前,接着他便变了脸色,不由开口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是自然,不然的话,我早有内线和证据,干嘛不在张家口直接捉了这贼厮鸟。”
丁修打着包票道,把范永斗放到靖安堡再捉,可不是为了什么锦衣卫办案所需,为的就是让范永斗把帮建奴采购的粮草运到这里罢了。
三日后,满桂自是跟着丁修在关墙外,见到了朔方大军,那当真是铁骑如林,军阵如山,饶是满桂自负骁勇,也是瞧得如痴如醉,而被他提着的范永斗则是面如死灰,他怎么就信了范文程的鬼话,居然妄想着能对付高大都护。
“大都护,这便是那范永斗,此番多亏了靖安堡的满百户相助,才活捉了此贼。”
“下官满桂,拜见大都护。”
满桂这时候倒也机灵,他连忙顺着丁修的话,大声道,然后挺起了胸膛,他在靖安堡守了五年,如今终于有机会能出人头地,自然要拼命把握住。
高进看着丁修边上那瞧着像是蒙古人长相,却又身材高大的满桂,不由道,“果然是个威武的壮士,不过入我朔方军,可就得从小卒做起。”
“下官愿意。”
满桂哪里会犹豫,他十六岁从军,在宣府待了快十年,这期间斩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