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粗壮的土著们两人用滑竿抬一个专家,另外一半等着轮换,往营地走去。
丘逢吉与他们解释道:“前阵子刚刚下过雨,道路泥泞,路不好走!”
道路确实不好走,虽然修过路,但它的地基是沼泽,哪怕排过水,回水就恢复出旧沼泽地的风貌,有的地方水深及腰,有的地方则是泥泞一片,必须有人探路,如果穿鞋走路,穿的是皮鞋或者布鞋,布底或者皮底的,两者都怕长久泡水,走上一段距离,鞋子吃透水,鞋底发胀变软,帮线都浸烂了,有时从烂泥里一脚拨起来,鞋帮还在,鞋底却没有了!
不穿鞋的后果就是水里吸血蚂蟥一条条地贴在你的脚上!
那种软乎乎的物种绝对不好对付,它们一边吸血一边给你里的血管里吐口水-----分泌麻醉剂,吸你的血于无声无息,当他发现腿上血流不止时,它已没了踪影。
他们看到了护送他们的人抬脚起来,腿上的一条条肥大的虫子,所以五个专家都感动了!
来接他们的人都付出了代价,甚至有生命的危险,毕竟蚂蝗身上带有种种病菌!
只要踩在水里,根本逃避不了蚂蝗的侵袭。
老专家王良恩很清楚地道:“东南亚野生生物很多,越小就越是大麻烦,文琪,你得记下来,我们要建议积极推进‘开发土地’和‘土地硬底化’!”
“是的!王教授!”杨文琪点头道。
杨文琪主要作记录,而王良恩乃东南大学里的教授,权威人士,另外两个中年人则是讲师。
“谢谢长官!”丘逢吉感谢地道,真要是土地硬底化,对于水中生物绝对是釜底抽薪。
……
终于抵达营地,情况就好上许多,那里的土地地势高,又基本上硬底化,排水措施也好,毕竟工兵营让自己的营地泡在水里简直会被人笑上三天三夜。
营长刘若彬代表工兵营热烈欢迎专家组的到来,给他们接风,又是刀削面,吃得他们连声呼好,王良恩甚至开玩笑说吃了打包,连厨师一起带走!
然后他们开始了紧张的工作,他们检查了营地状况,对营里的病患者进行探视,了解情况。
东南军在爪哇城里有大医院,重病号都转到大医院里,而轻患者则由营里照顾,专家组从他们那里了解到蚊子侵袭的时间、烈度、当时的情况等等。
逐一询问,记录的是主要是油头粉面的陈长顺和漂亮的杨文琪,两人工作都一丝不苟,认真作好记录。
那陈长顺与杨文琪很熟络的样子,她去到哪,他也跟到哪,貌似有点状况的样子,只不过杨文琪似乎在躲着他。
至于丘逢吉则老老实实地配合他们工作,搬运东西,护送他们,引路等等,做好份内之事。
“要清除积水,防止茂密的地方藏蚊子!”专家组检查了营地,提出了防蚊措施,他们在郁郁葱葱的菜园子里穿棱,指出积水的地方很容易滋生蚊子,菜地里也会藏匿蚊子。
“可是我们需要吃瓜菜啊!”丘逢吉说道,他很清楚菜园子对于军队的作用。
“所以我们要发挥菜园的好处,减少它的危害。”王良恩教授温和地道。
“我们有很多措施来帮助你们解决问题!”陈长顺傲然地道,一脸看不起这些小兵的样子。
对于这些知识分子,丘逢吉和陈锋都是小兵,只好唯唯诺诺,
王良恩指示他们清除积水,兴建化粪池去沤肥,反正要消除蚊蝇在营里内外的滋生地,同时,等到爪哇城的物资到来后,教大兵们在营地周围种起了各种防蚊植物!
薄荷、熏衣草、艾草、夜来香、七里香等等!
各物种中,艾草是工兵营的老朋友,广泛种植,其它物种则要进行种植,观察生长情况和驱蚊效果,这需要较长的时间。
“这是熏衣草!”杨文琪说道:“来自欧罗巴,是我们府里专门进口的植物,它能够制植物精油,气味芬芳,我们用来尝试能否有驱蚊的作用!”
运来很多的种子、盆载等,丘逢吉乐呵呵地帮助专家组们干活,苦的脏的累的什么活儿都干----脏活,要给作物施肥,臭粪可没专家来动手帮忙的。
他忙得满头大汗,王教授哈哈大笑说道:“小丘,我不表扬你,因为你功过相抵,你的上司叫你来,是正确的选择,而你却不懂得利用人手,那些活儿可以叫那些奴隶来干的!”
他们在菜园里忙乎,丘逢吉无奈地道:“我当然知道要叫奴隶们干活,平时都是他们动手,但这里,奴隶们进不来!”
“奴隶们不能进来?”专家们表示惊讶道。
丘逢吉指着在周围欢腾的狗群道:“因为它们!”
王教授皱眉问道:“中华田园犬怎么了?”
“这狗成精,会认人的!”丘逢吉和专家们讲道:“看到没有,你们来,我告诉它们说你们是朋友,结果它们就不咬你们了!”
“你们是正宗的华人,狗就不咬你们。然而倭人、安南人和土著,则进入菜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