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让你还给她,不太可能了吧?”
高煦道:“随后我就打电话给小婉,先与她商量。您放心,不管怎样,这个钱会回到小婉手里。”
韦承华道:“韦婉年龄还小,不懂事。你都三十多的人了,咱们待你不薄,别把事情做太绝。”
高煦忍住心里的火气,说道:“大明国有法律,我能做啥?”
韦承华道:“那你和小婉说说吧。”
高煦道:“我挂了打她的电话。”
高煦站了起来,四处走动了一会儿,站在客厅的玻璃门旁边,打通了妙锦的电话。
“你父亲打电话给我了。”高煦直接说道。
妙锦的声音道:“我知道,看着他打的。我现在到院子里了。”
“嗯……”高煦发出一个声音。
妙锦道:“家父自愿把京师那院子给我,那便是我的了。如果我不能处置财产,那么他给我有什么用?”
高煦道:“他说,那是你名下的主要财产。”
“是呀。”妙锦轻快地说道,“可高煦不是需要钱吗?我有你了,拿钱有什么用?不就是一座旧院子,好像我没有那院子就要死了似的。”
高煦心里一阵动容,良久说不出话来,只唤了一声:“妙锦……”
“嗯?”那边传来了好听的声音。她没听到高煦的声音,便又道:“你现在得想想,事情都这样了,把钱还给我、讨好我父亲吗?有什么用呢?”
俩人陷入了沉默。
高煦把手机贴着耳朵,抬头呼了一口气,安静之中,他好似在倾听对方的心跳。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只是玻璃外面不再是灯火璀璨的夜景,而是宁静而开阔的城镇风光。
“投资是有风险的,有时候就跟赌|博一样。”高煦终于开口道。
妙锦道:“没关系,只要你还在就好。我还有辆车,现在能值一百来万,我们不至于连公寓也住不起。不就是财产的问题,我觉得高煦有点奇怪呢,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高煦重复了一声。
他随后故作镇定地说道:“好的,我明白了,让我想想。”
妙锦应了一声。
挂断了电话,高煦转过身来,开始用电磁炉烧水泡茶。做着琐事,他渐渐理清了其中的关键。
经历了这件事,韦承华必定怀疑高煦目的不纯、在贪图他女儿的财产,大概会极力反对女儿和高煦在一起;不管高煦是否拿走这个钱,也无法改变韦家的防备心和厌恶感。
除非高煦能尽快发迹。
所以他认为,自己似乎到了无法后退的境地。原先还可以从容不迫,毕竟做不成大买卖,生活也没有多少问题的,甚至可以慢慢来。而且也输得起,反正就算赔本了、也是投资人的钱。
现在不行了,他和妙锦之间的感情、一旦扯上了家里就非常麻烦,高煦必须尽快获得成功,不然和妙锦私奔吗?
妙锦到现在性情还是那样,有点理想浪漫主义的感觉,有时候想法不太符合实际。
赌一把?
高煦心里的冒险冲|动已无法遏制,本性在不知不觉间又冒出来了。
人们愿意下注,无一例外是因为想赢。赢了就能实现此刻受到的一切诱|惑,赢了就能上岸、摆脱眼下的所有麻烦和烦恼。胜利女神就像极乐的光芒,在向赌徒们招着手。
要是输了呢?一般赌徒对于这个问题,办法就是不去想。
高煦摸着额头,沉思了一阵,理智地想自己这个项目、获利的可能还是很大的。赢面不小。
就在这时,韦承华的电话又来了。
高煦抢先果断地说道:“我给小婉写一张借条,签字画押,回头交给她。我拿了钱也是去投资项目,那个项目不可能完全没有收益。”
韦承华长叹一声,又有点生气道:“小刘啊,你这是在恩将仇报。”
“我会还钱的。”高煦好言道,“对了,我给借条的时候,复印一份剧本给您送去?”
“不用了!”韦承华生气地说道。
高煦道:“那我先给借条,作为此事的凭据。咱们下次聊。”
韦承华不可能去告他,因为妙锦的证词会对韦承华极其不利。而韦建华应该也不会因为这种糊涂是非、急着去找主家,理论上他现在最好的选择,是让妙锦先拿到借条,然后等等项目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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