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张言为还在感叹:“没想到绿竹先生居然是这么随和的人,以前见着他虽然没有摆架子,但人往那里一站,就给人高不可攀之感,今日就像是染了烟火气一般。”
“还不是表妹厉害。”张言静骑在马上笑着看叶秋,“你这手艺可真是厉害,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起过?”
叶秋也笑:“不过是些乡间的做法,上不得台面,所以便没好意思拿出来。”
“表妹这话真是谦虚了。”连一向稳重的张言清都一脸感慨,“我们就不说了,今天可是连绿竹先生都被折服了。”
“那以后有机会我再做给你们吃。”
张言为迫不及待的答应:“那我就不客气啦,也就是这两年,等以后表妹你嫁了人,咱们就真的难以吃到了。”
“胡说,难道嫁人之后大家就不出来和我一起游玩了?像今日这样的活动咱们以后还要多举办才是。”
“表妹说的是,你是大厨,你说什么都对。”
众人一阵嬉闹,见庄子安安静静,问过才知道段茵茵竟然已经回城了,这下刚才的好心情彻底消失。
不管段茵茵是因为什么原因回的,但是让她一个人走,只怕回去之后众人都少不了指责,说不定以后这样出来的机会还要被限制。
“真是一个害人精!”张言为咬牙切齿,“母亲还说让我娶她,她这样的我才消受不起,以后说不得家宅不宁。”
大家想想平日里段茵茵的作为,连一向成熟稳重的张言清都不说话了,他们毕竟是一家人,又还没有分家,要是段茵茵真的嫁进来,说不得要闹事。
“大哥,今天叶秋表妹的马受惊一事还要好好查才是。”张言静错开话题道。
“嗯,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表妹,我一定给你一个结果。”
叶秋淡笑:“大表哥不必有压力,如果是意外最好,若不是意外,只怕背后那人也早就抹掉了证据、撇开了关系,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不打紧的。”
然而她自己说不要紧,但是老太太却位置震怒不已,她娘家唯一的后代,竟然被人如此算计毒害,这是在看她不顺眼,在打她的脸啊!
于是老太太立马就问责了两个儿子,说是不是见她这个老太婆活太久不耐烦了,想早点让她死?
这话真正是诛心,老侯爷年轻时四处跟着先帝征战,两位老爷都是老太太手把手带大的,对她的情分自是不一般的孝顺,听闻这件事之后,也是极为震怒,然后侯爷就问责了自己的妻子,她是管家之人,出了这样的纰漏,她的责任自然不小。
大夫人李氏有气又怒,气叶秋多事,怒背后那人让自己背了黑锅。
得知是绿竹先生出手救的叶秋,她当即备了一份厚礼令儿子亲手送至姜府,然后又开了库房挑选了不少好东西给叶秋压惊,最后将庄子所有人都控制住,无论如何都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她明白这事背后估计是二房段氏出的手,但是要洗清自己,她必须拿出证据来,她本就与二房不和,此事若是她自己做的也就认了,偏偏二房栽赃到她头上,如何能受这个委屈?
但段氏也是个聪明的,知道老太太动了怒,两位老爷较了真,若是真查出什么只怕她也不好过,便提前让那喂马的小厮跑了,然后半路派人装作被山匪截杀的模样,最关键的是,这小厮还是之前大房李氏成亲带来的人,这下大房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真是气死我了,段氏真是好手段,我竟不知她的手伸得这样长,如今关键的证人死了,你父亲和老太太如何能饶恕我?”李氏气得浑身发抖,她活了半辈子,第一次叫人给这样算计。
张言静连忙安慰:“母亲不用急,咱们没有害表妹的理由,祖母不一定信,而且叶秋表妹和我关系甚好,我与她好好说说,她不会介意的,也会劝劝祖母和父亲的。”
李氏垂头丧气:“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张言静眼底精光一闪:“母亲,正好趁此机会,您好好整顿整顿家里,将二婶的人都揪出来,这一次算是教训了,以后万不可再出现一仆二主的情况,三哥和叶秋表妹这次没有被算计到时万幸,要是以后大嫂嫁进来之后大哥被人再算计可就真是大事了。”
李氏脸上也满是肃杀之气:“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要将你二婶的爪牙清理个干干净净,我才是这侯府掌管中馈之人,你二婶娘家就算再厉害,她在这府中也得乖乖给我盘着。”
不过李氏知道轻重,当务之急就是女儿的婚事,等这件婚事过后,才是她和段氏算账的时候。
因为最后没有查出个结果,下药之人还是她的手下,李氏这次狠狠的受了斥责,好在张言静的婚事近在眼前需要她来操持,又有叶秋在一旁求情,老太太才没有让她去祖宗祠堂罚跪。
为此,李氏又给叶秋送来一匣子珠宝首饰,算是感谢她这次的求情。
虽然来侯府的时候叶秋不过被人称之为打秋风的手上没几个银钱的表小姐,她本是不服别人的鄙视,如今看着她房中几大箱子的珍贵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