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咱们不去找二姐?”叶冬的妻子问,“现在与三嫂关系最好的就是二姐了吧?”
叶冬的妻子叫姓刘,单名一个银字,刘氏的家比叶家要强一点,刘银自己又生的漂亮,当初叶冬为了求娶她着实费了一番力气,因此对她这个妻子也是百依百顺。
刘银自从嫁过来之后就知道了这家的这些烂事,但总归占便宜的是她丈夫,所以也没过多关心,平日的生活里最多的便是与刘婆子与王红斗法。
叶冬分家了,她自然也不需要照顾王婆子,所以都是以她胜利居多,因此在这个家的脾气也越来越大。
如今知道叶秋出人头地,但因为婆婆和大哥一家曾得罪过叶秋一家,导致自家也没便宜可占时,刘银着实发了好大的脾气,将这些人都嘲讽了不止一遍。
见王婆子面露为难,刘银继续道:“娘,亲母女之间有什么可犹豫的?还是说您与二姐的关系也非常不好?那你这个做娘的可真够失败的,就算是关系不好,舍点面子也没什么吧?娘,我这肚子里还怀着您孙子呢,您难道不想您孙子出息?有老三这个伯父做靠山,将来才能平步青云。”
王红也忍不住劝:“娘,要不您就和二妹去说道说道吧,弟妹说的没错,母女之间是最好说话的了。”
王婆子这段时间老了仿佛不止十岁,被所有人指责和被所有人烦扰的她脸上的沟壑更深,头上的白发也更多,好像和老三断绝关系这件事就是她一个人的错一般。
她看着不断让她做这样做那样的老大和老四两家人,她忽然觉得很累,她一辈子都在为这个两个儿子奔波,一辈子都在指望着他们以及他们的儿子出息,可结果呢?
他们只是在不断的朝自己索取,反正是自己最不关心的孩子最出息,也最孝顺,可是自己已经狠狠的伤了他的心。
王婆子忍不住在想,所谓的光宗耀祖有什么作用?她是一个孤女,她家到她这里就断了,而丈夫是逃难来的,早就没有了老家,这光谁的宗,耀谁的祖?并且在教育儿女方面,她丈夫更是从来不管,每天只在乎有没有那二两小酒喝。
王婆子忽然感觉很可笑,她汲汲营营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什么?
让自己有人养老送终吗?看着不断催促她的老大和老四,她感觉身心疲惫,这叫什么养老送终,自己一辈子都在照顾他们,劳累了一辈子,还在被他们索取。
最出息的两个儿女都和她不亲,真的是她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吗?
她想除了这个也没什么了,都是自己的孩子,怎么最后的差别却这么大?不是她的原因还能是谁?
可自己现在能丢下老大和老四不管吗?她发现又不能,她习惯了为他们着想,她还是心疼他们没有过上好日子,她依旧更喜欢孙子。
王婆子在两个儿媳的催促下敲开贾家的大门,开门的是她的外孙贾玉昆,对方只是很礼貌而冷漠的叫了她一声外婆,然后就去里面叫人。
叶夏是和贾志和一起出来的,从两人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们对王婆子一家的到来不是很喜欢,但到底没有像叶秋和牛雪梅那样断绝亲子关系,于是迎了进去。
“坐吧,娘和大哥四弟他们一起来是有什么事吗?”叶春其实猜到了,只是这么一问而已。
王红迫不及待的道:“我们是来和雪梅和解的,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但雪梅就是不肯见我们,所以来请二妹你说道一下。”
叶夏看着她嗤笑:“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大嫂,您这话有些可笑,你们亏待老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分家没分公平就算了,还抢老三的卤菜方子,如今又为了你那不成器的儿子想买老三的女儿,你们管这叫没有隔夜仇?”
想到牛雪梅如今对叶夏的态度,王红好歹将心中的怒火忍住了,讪笑道:“这不是我们知道错了吗?所以来认错的。”
“知道错?你们是知道有更大的便宜但你们却占不到了,娘、大嫂,这件事你们找我没用,老三和雪梅不原谅你们我也没办法。”
“你就忍心看着兄弟反目成仇?这可都是你的娘家人。”王婆子黑着脸说。
“娘家人?”贾志和忍不住嗤笑,“岳母,您这么快就忘了您之前说过的话了?您说叶夏是出嫁女,娘家的事她没资格管,您还说以后别想让娘家人给她出头,以后叶家的事都与她无关。”
“我那些都是气话,能当真吗?”王婆子瞪眼,“我怎么说都是她娘,她还能不认?”
“认,我们又没说不认,不过我们能力有限,除了偶尔回去看看您,只怕其他的事都帮不上忙。”贾志和表情冷漠,他本来就是一个商人,精于算计,和叶秋能有今天,也是建立在叶秋帮他赚钱,他帮忙护着牛雪梅母女的份上。
但他妻子娘家的其他人他可就没这么喜欢了,除了从他这里占便宜,从没有表现出一点好来,更何况眼见着叶秋升官发财,叶秋又和岳母家不和,他强行让叶秋与岳母和好,岂不是磨灭自家和叶秋的情谊,然后断送自家的前程?
贾志和向来就是这样,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