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县令带着衙役和里正进去搜查,婆子脸上得意的笑容几乎快露出来了,叶秋则照样面不改色,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
叶秋这间老宅是叶家发家之前的住处,因为之前原身的老爹将家产败光,所以不仅不大,还非常的破败,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叶秋的那间住处了,之前屋顶还是漏的,叶秋穿过来之后稍稍休整了一下,但也只能勉强能住人,所以也不需要怎么搜查,屋内简直叫做一览无余。
县令之前得到指令,他以为进来之后肯定会搜查到有关女人的什么东西,没想到将床铺和破柜子翻了遍之后,却什么都没发现,因为没东西,县令也不好空口去冤枉人,只得面色沉郁的走了出来。
“怎么样?找到这个贱人的衣物没有?我就知道他们两个有私情。”婆子不等县令说便迫不及待的吵闹起来,狠狠的又拽住了她儿媳的额头发。
相比之下叶秋则要恭敬多了,他拱手道:“大人现在能否证明我的清白了吗?”
县令沉声说:“里面确实没有相关女子的东西。”
叶秋直起身来对着不可置信的婆子说:“你们听到县令大人所说的了?我不知道你们一家人为什么来污蔑我,但是既然说了谎,既要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来做,十个大板,以及向我磕头认错。”
“这不可能。”婆子额头上的皮肉皱成了好几道褶子,嘴皮下耷,一贯的撒泼模样,“这贱人明明昨天夜不归宿,她说了姘夫是你,这难道还有假?”
“这很难解释吗?要么是你家那媳妇说谎维护她真正的姘夫,要么就是你们一家人合起伙来碰瓷我,我叶秋行的端做得正,连貌美才高的红枝姑娘我都不放在眼里,我会看上你家儿媳?你们这是看我孤身一人好欺负吧,可惜让你们失望了,我叶家已经家道中落了,没钱让你们讹,事实证据俱在,请大人为在下主持公道。”
“我就知道叶秀才是冤枉了,看那寡妇也就一般,叶秀才怎么会看上她?”
“就是,还好意思兴师动众的来搜查,真是好大的脸。”
“指不定就像叶秀才所说的来讹诈的呢,可惜她们不知道,叶家早就落寞没钱了。”
“我之前就奇怪了,若是被人发现有私,就是婆家不怕丢脸,怎么还有人寡妇主动承认的?还主动说出姘夫是谁,这里面没点内子谁信?”
“还好叶秀才清者自清,有县令大人来主持公道。”
村民们对着那婆子一家人指指点点,此刻就是县令想徇私也为难,因为事实证据俱在,那婆子一家人不占理,若是站到婆子那一边,只怕村民会不满,可若不让叶秀才的名声毁了,暗中那人更是不会放过他。
县令权衡了片刻,最终下定了决心,他好不容易当上这个县令,若是被那人记恨上,只怕是自己的性命都没了。
“行了。”县令一脸严肃的呵斥道,“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在这个年代,官员还是很有威信的,这话一出,所有人连动都不敢再动了,战战兢兢的低着头,有胆小的甚至已经跪下。
“本官虽然没有在屋内查出有关女子的相关用品,但是空穴怎能来风?”
叶秋愕然的朝这县令看去,内心冷笑不已,没想到这县令居然有空口白言的本事,这样的人真的能做一方父母官?
“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既然敢冒着生命的危险临死认错,那么说明她的话还有几分可信之处,叶秀才和这家人无冤无仇,为什么不冤枉别人却偏偏冤枉他?叶秀才,你可治罪?”
叶秋一脸愤怒的说:“在下根本就不认识这家人,何来有罪?”
“古来偷欢这种事的确算不上大罪,但你前招红枝姑娘青睐,后又被这寡妇指认,说明你本身就有行为不检之处,如此道貌岸然之人,怎可再参加科考?本官这就撤销你秀才之名。”县令这一番话可谓说的是有理有据,但细细想来,却都是空口无凭之话,压根没有道理可言。
可他是父母官,叶秋的秀才之名还是他前几年给的,如今收回去,也没人敢质疑不是。
“大人,在下冤枉,在下只不过随口叫了两个人帮过红枝姑娘而已,并且也明确拒绝过红枝姑娘,与这寡妇也并不相识,哪里有行为不检?这个罪,在下不认。”叶秋跪在地上大声反驳的说。
然而今天县令是铁了心的想要剥夺他的功名,冷声:“那你说无缘无故别人为何来陷害你?整个临城这么多书生,为何偏偏你一人卷入这流言蜚语之中?自己德行有亏,还敢狡辩,只剥夺你秀才之名已经是对你宽宏大量了,你若是再纠缠下去,本官就将你拿下大狱。”
没想到事情竟是这么个反转,在场的村民面面相觑,但没有一人敢为叶秋说话。
“刘婆子,你对这个判决可满意?”县令又问那婆子。
“满意,满意。”峰回路转,婆子连连点头,“些县令大人为我那死去的儿子还一个公道。”
“你这儿媳行为不检,按例应该流放,但她既是你刘家人,又知错悔改,本官就交予你自家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