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霉气也真是没治了,就特别的倒霉。
陆大婶听人提起自己‘撞邪’,疑神疑鬼的往后头瞅瞅,然后又龇牙咧嘴地摸了摸后脑勺,湿漉漉的,都见血了。
她顿感浑身上下冷飕飕,汗毛都快炸开了。
灰溜溜地逃回家里后,望了一眼隔壁的江家,她狠狠‘呸’了一声。
“这一家子倒霉鬼,丧门星,咋不赶紧全死绝了!”
她阴着脸,同时也对江家的‘克’性很是忌惮。
……
“丫丫姐姐,俺回来啦!”
小孩一溜烟地跑回木屋,齐素雅笑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小孩腼腆地扭了扭身子,似乎在不好意思,“我大号。”
然后低下头,不敢跟齐素雅对视。
齐素雅攥住小孩的手,发现小手冰冰凉凉的。
“快去烤烤火,手都冻僵了。”
小孩狗剩轻轻松了一口气,然后冲着他丫丫姐姐龇牙一乐,用力地点了一下小脑袋,乖乖的蹲在火盆边烤火。
同一时刻。
“你说啥?”
大坪村,金家院子里。
这两天大金着实是安分了不少,但白文斌父子俩自打那天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眼下金家一团乱,饭菜得大金自己做,火炕也得大金自己烧,这把大金搞得焦头烂额。
这些家事儿通常都是男人们在做,哪有女人干这个的?女人都是坐等着让人伺候的。
“呀,这不是大金吗?”
有人看见大金,露出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都知道大金想要卖了家里男人换粮票,哪怕风波已经过去了,但大伙本就看不上大金,从此观感更坏了。
大金皱眉说:“我问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坏丫那死丫头真被人砍了?”
对方不咸不淡地提了两嘴,大金一听,眼珠子一转。
“她回来了?没在镇上养着?”
眼色阴了阴,想起齐素雅曾掰断她胳膊,又想起自己那日去木屋,却再次在齐素雅那里吃了瘪。
她神色陡然掠过一抹阴狠来。
有人问:“大金,你家那孩子跟在坏丫身边,你咋想的,这是想让人帮你养娃子?”
这分明是挖苦,是指大金没本事,自己不能养孩子,得让别人帮着养。
大金撇嘴:“一个带把的,又没啥用处,谁爱养谁养,我还烦他呢,不回来正好,趁早跟他那个死爹一起死在外头,到时候我还能再娶一个帮我生闺女。”
然后,一扭身儿,她回了自己家,拿上一些钱,又匆匆跑去镇子上。
但她神色中,满是阴沉琢磨,像在盘算什么阴险恶毒的主意。
……
“狗剩,来。”
夜里,齐素雅冲着狗剩招呼一声,她这木头小床虽然窄了点,但自己和狗剩都是瘦的,勉强挤挤倒也能睡下。
“等改天咱们再弄一个床,而且还得是大床,两米大床!”
齐素雅琢磨着。
“要不然也可以管村长要一块宅基地,然后咱们盖个大房子,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得赚点钱,买沙子水泥可全是要用钱的,必须挣钱呀。”
忽然想起她跟镇上招待所李姨谈拢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