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而且虽然这间客厅的构造和夏目家有些相似,但无论是摆件还是分布都有很大区别。
这是旁边的大正家。
一男两女安静的坐在客厅中央的榻榻米上,一位老人也端坐在对面。
四个人相互大眼瞪小眼。
好像都为此刻的场景有些诧异一般。
只是这种气氛沉默了并没有多久。
不一会儿一位老妇人端着盘糕点走了过来。
“这是我自己做的镜饼,不嫌弃手艺的话可以尝尝,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一样,年轻人怎么能像老人一样闷着。”
幸子奶奶脸上永远都挂着慈祥的笑容,躬着腰作势要将手中的盘子放下,夏目枫眼疾手快的接了过来,免得老人再弯腰受累。
朝着他投向了一个赞许的眼神,幸子奶奶继续笑着说道:“今天都留下来吃饭吧,午饭我简单做一些,晚上我给你们做御节料理。”
夏目枫脸上勉强笑了下:“其实中午我们回去随便弄点就可以。”
谁知幸子奶奶双眼一瞪,有些不太满意的埋怨道:“这怎么行,原本都已经说好了的,而且你们家都是阿泉做饭吧,她这会儿受伤了又不方便,你这当哥哥的就这么忍心?”
“其实我也可以自己做的...”他有些小声的回答着。
“大男人做什么饭,今天就听我一次不行吗?等我年龄再大几岁,想给你们做都做不成了。”
夏目枫还想再辩解一下,可一看到幸子奶奶不同于往日的严肃目光,当即还是有些无奈的点点头:“那好吧。”
老人一番好意,自己没必要一直拒绝。
可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幸子奶奶见他终于不再想着回去,当即褶皱的眼角泛出笑意,随即又将目光转向坐在他旁边的女孩身上,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冲她招了招手,最后笑着说道:“孩子,你跟我进内房一会儿吧,我给你奶奶再打一个电话。”
本来静默坐着的神乐景夜见她这么说,当即站起身来点了点头。
幸子奶奶笑着对他们几个人说道:“你们就现在这玩一会儿,等会我给你们做饭啊。”
夏目枫应声而道:“好的。”
她又看向坐在沙发上跟个雕塑的丈夫,说道:“你陪阿枫下会儿棋,我去给小岚打个电话。”
大正真一郎一听这话立马泛出了苦瓜脸:“不下棋行不行?”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雄心壮志的打算在棋艺上找回面子,可经过几百场之后几乎已经是死了这份心了。
也不知道这混蛋小子怎么这么会下象棋,总不能以前辍学就是因为沉迷象棋的吧。
为什么每次都让我跟这小子下棋,总不能是觉得自己死了她就过的好吧。
但实际上要是被夏目枫知道老爷子心里是这么想的话,他绝对是无奈的笑笑,因为自己真的不强,只是对手太菜了。
听着自己丈夫竟然还敢顶嘴,幸子奶奶脸上露出了不满之色:“你看人家阿枫的意思。”
大正真一郎张了张嘴,看着自己老妻的目光盯着自己,最终还是悻悻的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看见他这副模样,幸子奶奶才算放下心来,热情的挽起神乐景夜的手臂,朝着内屋里走去了。
十几秒后。
内屋传来一道关门的清脆声音。
客厅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了。
“老爷子,幸子奶奶这到底是...”夏目枫试探性的问道。
看样子神乐景夜好像和幸子奶奶有着什么关系,他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而坐在一旁充当空气的雨宫泉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她才是到现在为止最懵的人。
本来明明已经看着兄长和那个人在门外道别了,怎么突然又都一起跑到大正爷爷家里来了,而且看样子那个女人还和幸子奶奶很亲密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早上有人给她打了个电话,结果就说有个孩子要过来。”
大正真一郎倒也没隐瞒,直接就说了出来。
可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想到了些什么,转头有些诧异的问道:“对了,你怎么跟那孩子一起过来的?”
本来妻子一大早就把他给叫了起来,不仅说要准备过年的原因,还有个故人的孩子最近来了东京,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说要帮忙照拂一下,今天中午估计就会来拜访。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自己和妻子本来都不是东京本地人,以前的亲朋好友多少隔段时间就会打个电话问好,或者拜托去解决一些事情。
毕竟大正真一郎曾经作为警视厅的警务部长,已经可以说是有着不小的影响力了,俗话说富在远山有亲朋,他们又不是什么孤寡老人,自然也有着亲戚,但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如果不过分的话他到也不会拒绝。
而这次妻子的故人帮忙拜托照拂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