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二;但若是救不下,旁人都以为会是你的缘故,你不过一个医女,届时可能承受太尉府的怒意?怕是连太医院都报不了你!……”
“后来呢?”李彻好奇。
“后来,但洛抿同老臣说,医者父母心,这是为医者的操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要冒这个险,她也冒了……”娄金清似是眼下想起,心中还有诸多感叹,“她这番话,当时老臣都未想过,但她说服了老臣,老臣也愿意同她一道冒这个险,也正是因为如此,老臣才会说,信赖她。陛下试想,这么一个为医有操守,医者父母心的人,又怎么会去毒害一个怀有身孕的淑妃?而淑妃早前怀陛下的时候,身子骨并不好,害喜害得重,夜间也时时睡不好,好几次险些流产,都是洛抿心细保下的,所以淑妃对洛抿的信赖,是因为洛抿从未放弃过淑妃和淑妃腹中的陛下,所以淑妃同洛抿的关系很好,时常宣洛抿到殿中陪她说话解闷。洛抿若是想害淑妃,以淑妃对她的信任,淑妃早就殒命了,哪里还能平安诞下陛下?她若想害淑妃和陛下的性命,早前大可不救就好了,何必要等最后事发,忽然毒害淑妃?”
娄金清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李彻整个人都安静怔住。
娄金清最后道,“老臣觉得,此事另有隐情,只是所有当事人都过世或不在了,同陛下方才所说,此时若是再让大理寺彻查此事,又能如何呢?洛抿怕是连人都不在了,老臣还想过,她许是因为同淑妃娘娘走得近,早就招来杀生之祸,死在当日的宫乱之中,尸骨都寻不得,又何谈谋害淑妃娘娘和腹中的陛下?”
李彻噤声。
娄金清摇头道,“只是当年老人死的死,伤的伤,告老的告老,能替洛抿翻供的,其实已经不多了……”
李彻亦心知肚明。
娄金清忽然道,“虽不知道陛下为何要突然问
起淑妃娘娘和洛抿的事,但陛下若是真想彻查此事,许是可以许去寻肖嬷嬷……”
“肖嬷嬷?”李彻没听过这个名字。
娄金清道,“肖嬷嬷早前是淑妃娘娘身边的管事嬷嬷,许久之前先帝恩准出宫还乡了,但当初殿中之事,怕是肖嬷嬷要比老臣清楚得多,之事肖嬷嬷年事已高,陛下……未必还能寻得到了……”
肖嬷嬷,李彻记住了这个名字。
……
“去替朕寻个人。”送走娄金清,李彻又召了魏宁入宫,“早前宫中生乱,母妃身边不少人都死在那场宫乱中,朕听娄金清说起,母妃早前身边有一个管事的肖嬷嬷,许是还活着,她应当知晓当年昭和殿中的实情,派人替朕去寻这位肖嬷嬷,朕想见他。”
魏宁应声。
从御书房出来,已是黄昏过后。
“陛下可要起驾回成明殿?”顺子问。
大监摇头,且眼神示意,他别问。
顺子会意。
今日,只有他和大监二人跟在陛下身后,陛下是往后宫去的。
顺子自然诧异,只是看向大监时,大监也半个字也没松口。
宫中很大,许久,脚步才停在一座宫宇殿前。
昭和殿?顺子只觉很是熟悉,哪里听过,猛地又反应过来,是陛下母妃早前的寝殿!
“你们在外候着,朕一人就好。”
大监和顺子推门,李彻入内,大监和顺子二人按照李彻吩咐,守在殿外。
其实昭和殿一直有人打扫,只是很少有人来过。
眼下,李彻走到正殿前,身边并无旁人,有大监和顺子守着,也不会有旁人入内。
李彻掀起衣摆,对着正殿的方向,笔直跪下,心中微沉。
娘,儿子不孝。无论洛抿是不是毒害娘亲的凶手,这件事许是永远都查不清楚,但楚洛都是洛抿的女儿,儿子想对她负责……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