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遇到事情也不好担责任。
韩爌无奈地看了一眼孙承宗和徐光启,两个老狐狸全都是滑不溜手,根本就不给自己机会,看来还是要慢慢来。
内阁的会议到此结束,四个人继续喝茶水吃点心,谈笑风生。
西苑之中。
朱由校看着跪在面前的定国公徐希,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随后摆了摆手说道:“起来吧,堂堂的一个国公,跪在这里成什么样子?”
“谢陛下。”徐希站起身子,语气恭敬的说道
“行了,说说看什么事情吧。”朱由校看着徐希,缓缓的说道:“你一个定国公跑到宫里面来请罪,总要有一个说法。这段时间也没有人弹劾你,怎么就请罪了?”
“回陛下,臣这是自省。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臣虽然不敢自比圣人,可自省还是能做到的。”
“那就说说你都自省出什么来了?”朱由校看着徐希,缓缓的说道。
“臣觉得愧对朝廷、愧对陛下!”徐希一脸惭愧的说道:“恍恍然已经过了半辈子,臣却发现于国无功、于民无义,实在是惭愧的很!”
“家里面管教不严,事情做的乱糟糟,臣还真的是无用。每每想到这里,臣在心里面就惭愧的不行。前几天臣翻找了一下家中的账目,结果发现了家里面有一些账本,让臣更加惭愧了。”
“是什么账本?”朱由校不动声色的说道。
“是盐引。”
徐希直接说道:“臣下去问了才知道,这盐引有些是前些年宫里面的赏赐,有些是从家里面收来的。臣家里面的这些盐引不能去贩盐,便将它们卖给了盐商。”
“盐商再用它们去领盐,用它们去贩卖,几经转手之后,盐引的价格就居高不下。百姓吃盐贵,朝中的盐税少,全都是因为如此。”
“臣反思之下,实在是心中惭愧。臣愿意返还原盐引所得利润,请陛下治罪!”
说到这里,徐希再一次跪了下来,语气笃定,面容惭愧,甚至眼圈发红,泪珠连连。
朱由校看着这一幕,有些头大。
这些臣子老实一点不好吗?
怎么一个个的全都是戏精?
这盐引的事情,摆明了就是占窝,在大明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堂堂定国公因为这个事情惭愧,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况且占窝这个事情,大头根本不在勋贵里面,而是在勋戚那边。
最早开始是在弘治年间,朝廷改纳粮开中为纳银开中,那些勋戚就开始从宫里面往外搞盐引。
弘治皇帝就给了张皇后的娘家一百五十万石盐引,从那以后这件事情就没停过,勋戚用各种关系搞盐引,还有各地分封出去的藩王。不说其他的,老福王家里面就不少。
原本盐商是要从朝廷用钱来买盐引,搞到现在盐商有钱都买不到,只能从勋贵勋戚手里面买。
同时朝廷也超发了不少盐引。大明每年的食盐产量有限,但是流通在市面上的盐引却多如牛毛。很多盐场都要排队领盐,甚至排队都拿不到盐,这就使扬州转运司成了一个肥缺的衙门。
想拿到盐还要走后门,盐价非常高,同时也滋生了私盐,产生了更大的腐败。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坑,想要解决难度太大了。相比较起来,庄田纳税就是个小儿科。一旦动了盐,那就是从上到下的动。
朱由校看着徐希,他不明白怎么就把这件事情给翻腾出来了?
“行了,这件事情朕知道了。”朱由校看着徐希,缓缓的说道:“这件事情怎么办,让朕想一想。爱卿,你先退下吧。”
徐希听了这话之后,心里面一颤,这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啊!
按理说自己到陛下面前说了这些事情之后,那陛下还不是非常高兴的就受了?
不是说陛下缺钱吗?这里面可都是钱。
不过陛下既然这么说了,徐希也不敢耽搁,连忙说道:“那臣告退。”
等到徐希走了之后,朱由校的脸就沉了下来,转头看向陈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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