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信有些担心沐孟暧,又敲门,在外面说:“有什么事叫我。”
沐孟暧没回应。
严信下楼,他脱掉已经脏得不行的衣服,胸口和肩膀上的那两个枪眼露出来,已经结疤了。
耿值见状,一声惊呼,“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洛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严信缓步往楼上走。
耿值跟在后面,“他现在满城在找人,闹人原本就不安宁的民众更是人心惶惶。”
“他想谋权,还让民众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等他扩大了疆土,哪里有人服他?”严信进了房间,正准备脱裤子。
回头看到耿值还站在那里,“去买几套女士衣服。”
“我去买?”耿值表示怀疑。
严信想了一下,确实不能让他去。
“出去。”
“……”
耿值在外面等,严信洗完澡出来,他去敲沐孟暧的卧室门。
里面久久没有人回应。
“沐小姐,你没事的话就回应我一声。”严信贴着门板。
“没事。”
“那你好好休息。”
严信跟耿值说:“你在这里好好守着她,我出去一趟。”
“外面不安全。”耿值有些不放心。
严信在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一把枪,别在腰间,“做好你的事情。”
耿值:“……”
行吧。
为了给女人买衣服,他也是豁出去了。
……
沐孟暧躺在陌生的床上,不敢闭眼睛。
一闭眼,就会出现弗伊被烧焦的尸体。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她不是不怕,她很怕。
双手紧握着床单,不敢闭眼睛。
许久,有人敲门。
她呆呆的看着门口,听到男人在外面喊他。
她没有回应,就听着他时不时的敲门和喊她的声音,好像这个声音能够让她短暂的不去想看到的场景。
严信在外面等的有些着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门是反锁了的,他只能从楼上窗户往外面翻下去。
这动静让沐孟暧坐起来。
她看着阳台站着的男人,警惕地盯着他。
严信敲玻璃门,示意她开门。
沐孟暧一动不动。
严信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两个看起来像是僵持着,谁也没有理谁。
这一坐,就坐到了天亮。
沐孟暧这才下床,先把她反锁的门打开,再才去把推拉门打开。
严信感觉得到她还紧绷着的神经,只是轻轻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沐孟暧深呼吸,“我很好。”
“我昨晚给你买了几套衣服。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下午我就安排人送你回去。”
沐孟暧抿着嘴唇,许久才开了口,“我欠弗伊一条命,不能就这么走了。”
“那是我欠的。”严信说:“你是为了救我,才去打扰到了弗伊,才给他带来了灾难。这条命,我欠的。”
沐孟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不想跟你争这些。你欠你的,我欠我的。”
严信没想到她这么倔强,也急了,“你留在这里做什么?你家里人不担心你吗?沐孟暧,你只是个女人,能不能听话一点?”
“听话?听你的话?”沐孟暧冷哼,“你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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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快乐!
感恩你,又陪了我一年。明年,我们还能再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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