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锦也招呼了一声。
高煦坐上副驾,立刻靠在皮椅子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妙锦启动汽车,柔声问道:“累了吗?”
高煦转头道:“还好。主要是没有经验,什么事都要反复思量,平素精神过于紧张了。”
妙锦微笑道:“圣上气魄不减当年,一般人到一个陌生行业、做这么大的事,有钱也不一定敢呢。”
“还是因为妙锦给了资本,这世道资本就是实力。不然要啥没啥,做什么都不行。”高煦道,“希望咱们至少把成本赚回来。”
妙锦好奇地问道:“各方怎么分配收益?”
高煦道:“国内首旬的票房收入,投资人能拿七成,剩下三成是各方的分成和税费,后面的时间,咱们的分成会逐渐递减、直到四成左右。国外市场比较复杂,在每个国家放映的条款都不一样,不过那些事咱们不必管,只管收钱。”
妙锦点头道:“高煦已经有经验了。不过咱们负责做出剧本,办了那么多事,这些不算钱啊?”
高煦摇了一下头:“几乎忽略不计,主要看现金投入的比例,别的作用不大。”
俩人先找了家餐厅吃饭,回到车上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妙锦开车送高煦到租赁的公寓附近,高煦让她上去坐坐。
“算了,最近我不能在外面留宿,上去还得和别人说话,挺麻烦的。”妙锦又轻声道,“我其实不太喜欢和人们打交道。”
高煦点头道:“我知道。那就在车上说说话,一会儿我就上楼。”他转头看了妙锦一眼,“你好像挺喜欢深色的衣服。”
“好看吗?”妙锦侧身看着他,轻轻手臂。
她穿着一件深色毛料外套,下面穿着长裙和袜子皮鞋,这样的衣裳、让她的脸看起来更显白净清秀,化了点妆的五官也似乎比实际年龄看起来更成熟,多了几分妩媚。
过了一会儿,高煦才沉吟道:“主要是人长得好。”
妙锦小声说:“衣服还是挺重要,不一样的穿衣风格,会不会让高煦有新鲜感?”
高煦愣了一下,观察着她的眼神,便道:“无论穿了什么,都是要脱掉的。”
妙锦向这边靠了一点,吐气如兰道:“谁说的?”
高煦默默地注视着她,发现妙锦穿的不是连衣裙,上衣和裙子是分开的。他不禁伸手放在她的手腕上,俩人都侧着身,时不时小声说两句话。妙锦又轻声道:“记得你要就藩云南前的那个除夕吗?”
“嗯……”高煦应了一声。
妙锦有些许感概,接着笑了一下:“烟花很漂亮,可能当时很太紧张,印象特别深。”
高煦想了一会儿,转头看了一番说道:“这里好像不太安全,轿车和马车也不一样,这车有避震系统。”
妙锦却道:“这个巷子里连路灯也没有,刚才我们说了那么久的话,甚至没看见有一个路人。后排有遮阳帘。”她的呼吸有点不均匀,靠过来想依偎着高煦,但中间有个皮革扶手箱,她动了一下有点吃力。
“前面不宽敞,咱们到后排去说话。”高煦终于忍不住道。
妙锦轻轻侧头,问道:“只是说话吗?”
高煦“嗯”了一声,她瞪了他一眼故作娇|嗔道:“你哄小孩儿。”
不过她主动把安全扣解开了,俩人十分默契地打开车门,走进汽车后排。后排的座位非常柔软舒服,很宽敞。这辆车太大了,开起来的感觉应该不太好,真正舒适的地方却在后排。
沉默之中,车里响起了“丝丝”的轻微电流声,妙锦按了个按钮,周围的帘子自动遮挡了起来。只有前方远处的灯光亮着,让这黯淡的空气中、不至于黑不见指。
高煦靠近妙锦,能察觉她有神的目光,鼻子里也闻到了她身上的清香味。很好闻,不过气息与当年的贵妃不同了,或因护肤品成分的今古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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