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大红地毯之上,金佩云俏生生的站在众人身前。
梅县尊亲热的拉着陈兢业的手,根本不像是上下级,倒像是多年没见的老友相聚。
“金董,我把人请回来了!”梅县尊竭力让自己脸上的笑容显得自然,可那尴尬之色,谁都能看出来。
金佩云立刻走到陈默身前,躬身行礼:“陈先生,爷爷让我带他向您问好!”
金老如此煞费苦心,陈默不能不给面子,淡淡道:“金老客气了,他的心意我记下了。”
金佩云一喜,陈默没说我心领了,而是说记下了,证明陈默对金家这次送的人情比较满意。
“陈先生不用客气,爷爷说了,金家欠陈先生的大恩,那怕用整个金家都不够偿还,请陈先生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这话像是金老亲自说的。
陈默对金老的态度很满意,做人,不能忘本。虽然陈默对金老的帮助,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可却惠及金家千秋万代。
陈默对金家的恩情,的确可以受得起金老如此郑重对待。
“金老有心了。”到此时,陈默心里才真正原谅了金家。
两人的对话,风轻云淡,可是听在旁边众人耳中却如同一道道闷雷在脑海中炸响,惊的众人目瞪口呆。
“金董的爷爷,那不是传说中建业金家的创始人金老爷子!”
“连金老都对这个高中生毕恭毕敬,他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金家如此郑重对待?”
“难怪刚才那么多凤山县的大人物来给他拜年,如同臣子朝见帝王,金老爷子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
众人总算明白了为何那些身价千万的老板,纷纷来给一个高中生拜年送礼了。
梅县尊听的冷汗淋漓,暗暗庆幸刚才去把陈默追了回来,心中忐忑不安,只希望陈默不要记恨他才好。
“陈先生,刚刚多有冒犯,还望陈先生恕罪!”梅县尊一脸惶恐,真心实意的给陈默赔罪,也顾不上他县太爷的身份给一个高中生行大礼是否有损颜面。
陈默淡淡看了梅县尊一眼,没有说话,旁边的陈兢业赶忙使眼色,陈默这才无奈的淡淡说道:“梅县尊不必多礼。”
梅县尊起身,感激的看了陈兢业一眼。
李亭长望着陈默的眼神,也是充满震惊,思索着以前有没有得罪过陈兢业的地方,等会一定要马上找机会跟陈兢业拉关系。
一直跟陈家过不去的王副亭长,忽然一反常态,猛地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抱着陈兢业的大腿大哭起来:“兢业老弟,以前我是猪油蒙了心,总是跟您过不去,我知道错了,还望兢业老弟大人大量,原谅我啊!”
王副亭长工于心计,他知道去求陈默肯定没用,转而去求比较好说话的陈兢业。
可是,陈兢业虽然老实,但并不傻,王副亭长这么多年来对他的打压,他可丝毫不敢忘。
“王副亭长说笑了,我可不敢受此大礼。”陈兢业说完,往后退了一步。
王副亭长直接趴在地上,面如死灰:“完了,完了,没想到我精明一世,竟然栽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这是老天故意在惩罚我吗?”
梅县尊眼皮子也灵活的很,他知道刚才陈默是看在陈兢业的面子上才原谅了他,现在该是他表现的时候了。
“堂堂副亭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小李,把王副亭长送回家去,修养一年,他手里的职务有陈副亭长代管!”
王副亭长一屁股坐在地上,呆若木鸡,他知道自己要完蛋,可没想到这么快。
修养一年,等于直接撤职,以后永无出头之日。
众人猛地一惊,梅县尊这就开始拍马屁了啊!
不过大家都知道王副亭长是什么样的人,平常总喜欢打击陈兢业,现在遭报应也是活该。
一些得罪过陈兢业的人,纷纷开始害怕起来,担心梅县尊拿他们开刀。
于是,不管是得罪过或者没有得罪过陈兢业的人,纷纷上前给陈兢业行礼,但是他们目的只是为了讨好那个一脸平淡的少年。
陈兢业一边回礼,一边心中感慨,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这般风光。但是他明白,今天的一切,全靠陈默。
齐副亭长也赶忙带着齐雨绵走上前,对着陈兢业谄媚的笑道:“兢业兄,我这丫头被她妈惯坏了,以前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兢业兄见谅!”
“小雨,还不快去给陈默同学道歉!”
陈兢业知道齐副亭长指的是陈默给齐雨绵写情书,却被齐雨绵当众交给老师的事情,那件事情的确给陈默很大的打击,但也只是孩子们的年少轻狂。
“都是孩子们的一些玩笑事,齐老弟不用放在心上。”陈兢业大方的说道。
齐雨绵呆呆的望着陈默,心情复杂之极:“难怪他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故意装模作样,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原来他是真正的不屑啊,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人。”
“呵呵,凤山县那么多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