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就知道,她这条命不再是魏氏的,而是手掌她儿孙性命的那个人的。不管那人让她做什么事,她都会去做,哪怕给魏氏下毒。
只可惜,儿子一家逃离后,二夫人估计再不会信任她。她想近二夫人的身,恐怕是难了。只能照着那人的吩咐收拢春睛几个下人的心,关键时刻还得靠她们来达到目的。
虽然这样做有些对不住春睛和春芬,但那人也说了,魏氏倒了之后,几个帮过忙的下人,都会得到妥善安置。
想到这里,她抬起眼来,看向旁边的丫鬟:“春晴,你娘身子如何了?”
“好多了。”春晴笑道,“施郎中来给您瞧病的时候,夫人特意请他给我娘看了看,开了新方子。昨日喝了药,今儿个早起,我娘就觉得身子轻了许多。”
施郎中医术高,只给主子们瞧病;她们下人生了病只能请别的郎中看,是不配让施郎中瞧病的,除非主子开恩。故而春晴才有此一说。
李嬷嬷颔首,在枕头底下摸了摸,摸出一枚银锭子,塞到春晴手里:“你娘那病,需得用人参来养着。我生这么一场病也看开了,人命才是最重要的,留着钱也没用。你把这银子拿去给你娘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