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我兄弟,典韦,于我有救命之恩。”王彪搭着典韦的肩膀叹息道:“当年蔡兄弟死了,弟妹她心中不快,本想出去避些时日,正好当时我在己吾一位故友想要跑一趟洛阳,需得人手,我便去那里帮衬,怎料我那故人为奸人所害,我气不过,欲为故友报仇,奈何本事不济,被打伤后,回乡找到郑兄,准备结伴为那故友报仇,赶到己吾时,却正遇上典兄弟也来复仇,我等见大仇得报,典兄弟被人追杀,便设法帮典兄弟脱了身。”
郑屠点点头道:“然后黄巾贼便生乱,我等回了夏丘时,夏丘已然被贼人攻陷,我等便在徐州一带游荡,后来听说你汝南大破葛陂贼,想来寻你帮典兄弟洗刷罪孽,回乡寻你母亲便遇上了元龙先生,结伴来到洛阳。”
“典叔大义,陈默佩服。”陈默对着典韦抱拳一礼笑道:“王叔于我有授业之恩,既然是王叔之友,便是陈默之友,此事定当全力相助,这样,在下如今正在军中当职,若典叔不嫌弃,可先入我麾下,待日后设法立了功勋,再设法周旋一二,定能帮典叔洗去罪责。”
陈登在一旁只是看着,也不打断,却见典韦对着陈默一抱拳道:“小将军之名,某早有耳闻,能入将军麾下,自然愿意。”
陈默在汝南一带大破葛陂贼,加上当时袁氏也有意助陈默上位,是以在汝南、谯郡、陈国一带,陈默的威名颇高,典韦现在除了一身勇武,也没有其他本事,出身没有,也不认得什么权贵,能够搭上陈默这条线,已经不错。
说完,陈默又看向王彪和郑屠道:“王叔,郑叔,你们也留下来吧,我这边,最近缺人,可信之人。”
王彪和郑屠相视一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郑叔需得回去整理家业,我需得帮他,此番随元龙先生前来,就是为典兄弟之事。”
陈默闻言有些无奈,从小到大,王叔好像都在帮人忙,不是在帮人,就是在帮人的路上,有时候真的很想问一句,王叔的朋友究竟有多少。
但两人都算是陈默长辈,陈默也没法说,只得点头道:“既然如此,便在此住些时日,总不差这几日?”
王彪和郑屠闻言,自是点头答应,他们也许久未见陈默,有许多话想与陈默说。
与两人叙旧完毕,陈默看向陈登笑道:“你我虽是本家,不过尚未询问名姓。”
“陈登。”陈登看着陈默笑道:“叔母已然被接往下邳居住,默弟放心,我等并未强迫。”
陈默点点头,这个他信,若真想强来,老师也不会答应。
“当年之事,个中因果,卢公也与我说过。”陈默跪坐下来,看着陈登道:“既然兄长已经说服了娘亲,我便不必多言,但默有今日,并未有半分依仗家族,如今家族要我回归,且母亲想来也有过思虑,我便不多言了,但兄长也莫怪默功利,有些事情,需得清楚,如今洛阳局势……颇为微妙,默身处其间,很多时候,也颇有吃力之感,兄长可有教我?”
陈默现在的确需要一个家族来帮自己,但完全投入家族是不可能的,他如今身份、官职,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这跟家族无关。
出身,他需要,在洛阳这样的地方,尤其是步入仕途以后,你能真切的感受到家族的重要,如果刘宏没事,陈默不会这么早跟家族妥协,但如今不同,上军校尉部的调动,陈默几乎可以肯定,刘宏不行了。
不管新帝是谁,在接下来的权利更迭中,陈默想要更进一步,在洛阳彻底站稳脚跟,没有家族帮衬很难。
“默弟可否与我实言,天子如今……”陈登扭头看向陈默,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色。
“云思,带王叔他们下去休息。”陈默没有回答,只是扭头看向云思道。
“喏!”云思乖巧的点点头,接下来的事情,显然不能被他们知道,当下带着王彪、典韦三人离开。
大郎不用陈默多言,径直到了门外,安排侍卫将四周守住,不让人靠近。
“具体不是太清楚。”陈默见四下无人之后,方才皱眉道:“然日前上军校尉部调入宫中,至今未归,恐怕……”
天子,陈默也只见过一次,以当时来看,刘宏的气色就不是太好,但最近洛阳的气氛有些诡谲,上军校尉部的动静也让陈默对天子的身体状况有了些猜想。
但要说保证,陈默无法保证,他看不到天子的命数,此刻更没机会看。
“若是天子……”陈登想了想道:“若是两位皇子争位,默弟当拥护辩皇子,无论陛下是否有诏书留下。”
“大将军?”陈默看向陈登。
陈登点点头道:“陛下身边,无可用之臣。”
也就是说,就算天子有意传位于刘协,但一个不到十岁的稚童,如何与何进这等虎狼之臣相争,凭一群阉宦么?出了皇宫,这些人什么都不是。
“但如此一来,大汉恐怕又要经历一次外戚之争。”陈默叹了口气,这也是他如今纠结之处,陈登能想到这些,陈默身在洛阳,很多东西看的比陈登都清楚,若辩皇子继位,短时间内,的确可以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