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热热闹闹的,一周过去了。
施先生一家还没有回来,少了他这位强而有力的金主支助,一个星期能发生的意外实在太多。
比如杜家迎来毁灭性的一击,那个爱赌博的儿子在外边欠了高利贷,没钱还被砍了三只手指。对方扔下一个日期,如果到期不还,就让杜若蕾代他还。
至于怎么还,对方没细说,亦不必细说。吓得杜若蕾直哆嗦,匆匆嫁给一位五十多岁的富商。据说是为了爱情,对方与施先生有过合作,看上她很久了。
而今,她终于被他的诚意打动,步入婚姻的殿堂。
不久,黄金花终于被女儿接回家。经此一事,她变得异常胆小,不管别人怎么问,她对在精神病院的经历只字不提,但路过的警鸣声能把她吓得抖半天。
“有人说她在里边受到虐待,”学校食堂里,男女教员们纷纷向罗青羽靠拢,扎堆说悄悄话,“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为嘛向她靠拢?因为事情或多或少与她有关。
熊春梅眼白一翻,“如果真是这样,杜家人不跳起来索赔才怪。再说,她一个女人把医护打倒好几个,人家不能还手啰?”
为了制服精神病患,动用一些武力是必须的。肢体碰撞之下,有些淤青啊什么的很正常。
“呃……”确实如此。
罗青羽正在安静吃饭,忽然有人问她,“罗老师,知道是谁在帮你了吗?”
旁人一听,迅速竖起耳朵。事情过去一周了,英雄救美的护花使者依然没有出现。害得大家猜来猜去,一有时间就到大堂的花架前站半天,默默研究。
“不知道,没人跟我提,应该是巧合。”万般一切皆是缘,罗青羽懒得动脑筋。
其实,她今个周末在别院想了很多,曾怀疑是不是施先生借她这根硬骨头彻底打击杜家。否则哪有这么巧?杜家人上门找她的碴,他恰好全家出国游。
接着杜家发生那么多事,接二连三的打击来得太巧合。仿佛有人趁旁人替她出气时,趁机给杜家致命一击。没有施先生的帮助,杜家躲不过这场祸事。
如今,杜若蕾成功嫁人了,最猛火力黄金花变得胆小如鼠,连家门都不敢出。杜家男人全是废物,连女人都不如,不足为虑。
到最后,施先生正是最大得益者,她无法相信这是巧合。
而整件事情中,自己是最无辜的一个,因为靠山够强大,成为别人剔除障碍的一把刀。
一个弄不好随时会身败名裂,这份险恶用心着实可恨。
叫人查?查出来之后呢?如果真是施先生,她要不要找人对付他?别忘了,他的女儿施安安是自己的学生,寿命只剩五年。
若施先生真是幕后策划者,那么他之前的行为明显是利用小安安接近她。他知道她后台硬,但女人心软,一旦东窗事发,看在学生的份上肯定放他一马。
唉,如果事实如此,想想真是恶心。
当然,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测,不可当真。
罗青羽面无表情,啃着一块红烧排骨,嗯,酥烂咸香,可惜汁水太少。她喜欢红烧汁捞饭,今晚回去做一道梅菜扣肉尝尝,好久没吃了。
果然,这世间唯美食与美景不可辜负,其余不过是俗人俗物,不可直视。
“哎,青羽,想什么呢?听到我的话没?”熊春梅见她动作机械的吃着饭,便推她一下,“你不找人查查?”对护花使者不好奇吗?
“有什么好查的?浪费人力物力,多无聊。”
人生苦短,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完了。各有各的忙碌,这点小事不必劳师动众。
“啧,我发现罗老师太善了。”有位女同事看不过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好像除了工作,她对别的事完全不感兴趣。”
不管是被污蔑,还是神秘的护花使者,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就好像,留在人群里的只是躯壳,她的灵魂被隔绝在尘世之外,佛了。
熊春梅深以为然,“对哦,青羽,你这样是不行的……”万一看破红尘怎么办?
话题一再绕回自己身上,罗青羽不禁略烦躁,抬眸,“你们呀……”瞎操什么心呢?
没说完,因为手机响了。拿起一看,居然是高曼琳的。唏,她的护花使者不会是老高吧?
“喂?青羽?今年上完最后一节课,到帝都来一趟。”高曼琳单刀直入。
“我对串门子兴致不大。”生怕被迫结识她的朋友,罗青羽不假思索道。
高曼琳一声冷嗤,“想什么呢?美得你,温远修帮你编了一首曲,带着乐队现场演奏给你做伴乐,让你工作结束后能不能暂停其他行程。”
“他干嘛不直接跟我说?”罗青羽奇怪地问。
“最近他心情不好,怕说不清楚,昨天又把手机弄丢了……”更加郁闷,连话都不想说,“先别问那么多,行不行?不行要换日子。”
“行,当然行,”罗青羽忙道,温远修给她编曲,高兴还来不及呢,“日期你们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