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拎是不可能的,罗青羽让人到小区门口接钟康明进来。不久,小两口平平和和地向她告别了。
走的时候,欢欢喜喜谈不上,冯莱依旧愁容满面。
但神智清醒,可见今晚喝的不够多,加上解酒汤的效果还不错。而且,听出去收拾东西的帮佣描述,刚冯莱还趴他怀里哭来着。
有些女生就是这样,没人理的时候爱钻牛角尖,一旦看到自己想见的人,心情立马好转。
冯莱便是一个典型例子。
估计两人刚才已经达成共识,想互诉衷肠,嫌她这里人太多,要出去说。
“她人好好地跟你出去,别耍流氓啊!”罗青羽警告钟康明。
钟康明:“……你把我当什么了?”
亏他和她、还有丁老板认识这么久,居然怀疑他的人格。
“畜生永远是畜生,但人有时候未必是人。”罗青羽理直气壮道。
“好了好了,你们别杠了,再杠天就亮了。”刚刚还一副了无生趣的冯莱,看见最想见的人,精神了许多,“阿青,我跟他有点事谈,先走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
“大晚上的,女孩子小心一点。”罗青羽随口提醒她一句。
把钟康明气得,无话可说,在冯莱的推攘之下离开了牙湾山庄。
果然女生外向,没男人的时候,吃她的,喝她的;男人一来,立马把她这酒肉朋友给抛之脑后。
重色轻友,古今亦然,男女皆是。
至于冯莱愁什么,留给钟康明自己搞清楚好了。
如果连最亲近的人都问不出,罗青羽自认没本事撬开她的嘴,就这样吧。对于熟人,能帮的忙她尽量帮,帮不了的爽快撒手,不必强出头。
所以,重生为人,这辈子的她没什么压力。
目送两人离去,罗青羽伸伸懒腰,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跑步上楼。夜已深,稍微活动活动,舒展一下筋骨便回房歇息。
明天睡到自然醒,接下来还有一个星期让她慢慢练功。
……
第二天的清早七点半,罗青羽仍在庭院晨运,阿盖已经迫不及待地来向她辞行了。难免的,小汤圆生完孩子,坐了月子,他还没见过孩子,自然着急。
为嘛不见孩子?
并非罗青羽没有人情味,而是小汤圆和阿盖觉得,他俩平时占了她很大便宜。成天放假,工资照拿,而她一年才工作三个月,他俩不能再找理由旷工。
生孩子而已,她有婆家、娘家人守着,让他安心上班。
上完班,他们一家就能开开心心地休息好一阵子,甚至是一年半载。因为罗老板为了多陪陪孩子,明年除了固定的三个月,其余时间不工作。
也就是说,小两口可以休大半年的产假。
不过,小汤圆和农场的程助理谈过了,等到明年三月,她俩带着孩子回去上班。她们是夫妻同在一个单位,杂活琐碎却不多,带着孩子也能够胜任。
关键是,罗老板家的伙食健康营养,她家的三胞胎从出生到现在,发烧感冒无需半天就能好,根本不用吃药。
若非吃住都是老板家的,她们恨不得把双方老人一并带来。
在附近的村庄租房子给老人住?不可能的。
前几年,大谷庄倒是有人把祖屋出租。随着村里年轻人的创业热情高涨,村民们纷纷把房子收回给自家儿女用,或者让搬到城里的亲人住,不再出租。
隔壁几个村倒是有房子租,无奈,商业气息浓重,饮食起居的费用不及大谷庄的好,房租倒是一年半年地涨。
住不起,吃不起,景观一般,偶尔到此一游还行,长住实在不划算。
所以,她们打消了全家搬来的念头。
“喏,这是你和小汤圆的红包,这是孩子的礼物,祝愿小家伙健康成长。”罗青羽把两个大红包和礼物摆在茶几上,一件一件地介绍完毕,“淡定点,一路顺风哈。”
“谢谢,谢谢。”收好大红包,阿盖笑得见牙不见眼。
从昨晚到现在,他脸上的笑容便一直没停过。礼物收到手软,管家和保镖们给的。同事一场,大家很替他这个新手爸爸感到开心。
另外,大家给的是纸质红包,非手机转账那种。
老习惯,把钱封进红包里,能带给大家一种实实在在的幸福感。
当然,因人而异吧,由于老板夫妇喜欢派发实质性的红包,感觉确实不一样。这不,大家沿袭了这一传统习惯,过大年、大节日时,皆用纸质的红包。
“我一走,你身边就真的没人了,不如让阿琪跟着?”阿盖收拾礼物时,一边建议道。
在这三个月里,阿琪的表现还不错,老实能干。
安东说她不爱说话,因为不善言辞,经常得罪人。后者或许是真的,前者倒未必。自从跟了他俩几天,这姑娘平时说的话是他和青舞的几倍。
在车上,除了工作内容,其余时间都是她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