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桑看看众人凝重的表情,执起酒壶,起身给每人倒了一杯酒。
打破眼下的沉寂气氛道:“岳伯父、二叔、三叔、夫君,再不起筷这菜要冷了,我们不如边吃边等上官爷爷他们吧。”
“还是桑儿说得有理。”
宫悯也出声打圆场,轻笑道:“岳伯父,二爷、三爷,刚才只是桑儿的推测,还昌上官前辈来了再说。”
虽然他心里面也很支持陌桑的话,只是不好表露在面上。
陌二爷爽快地道:“岳大哥,这小子说得对,你不用理会小丫头的话,我们俩先走一轮再说。”
岳风举起酒杯,猛一昂首把酒喝尽,仗着三分酒意道:“你们不用安慰我,侄女的话虽然不中听却是大实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你们喝的酒,还记得叫上我老头子,算你们有良心。”
上官老神医乐呵呵的声音,旁若无人地从外面传来,人也随之出现。
他走进来也不用人请就直接坐下来,执起筷子就猛地挟菜往嘴里塞,而且只吃肉食,蔬菜类碰都不碰。
陌桑看着上官老神医仿佛饿了好几个天的吃相,把他面前的酒杯满上,惊讶地问:“上官爷爷,不,上官前辈。您是忙得忘记吃饭,还是你们府里这几天一直没开饭?”
上官老神医吱一声喝完杯中酒,示意陌桑满上,大声控诉道:“还不是那个臭小子惹的祸,我那儿媳妇上街时看到颜府给陆府过定礼,回来说好好的媳妇儿跑了,把臭小子关在药房里不许吃饭,还要全府的人吃素半个月以示哀悼,你说我冤不冤呐。”
“冤。”
陌桑马上应一声。
正考虑是不是要多加几个菜,官尺素就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整个人趴在桌子上。
两眼盯着桌子上的菜直冒光,连筷子也不用直接用手抓起菜往嘴巴里送,完全不顾一代神医嫡孙的优雅形象,就像从地狱逃出来的饿鬼。
陌桑嘴巴登时张大得快能塞下一枚鸡蛋,回过神道:“上官尺素,你也太夸张,上官夫人就是饿你几顿而已,你不至于就成了这副德行吧。”
上官尺素胡乱吃了些东西,也有了力气,听到她的话马上反驳:“什么叫饿了几顿,我都吃半个多月的清水煮青菜,饿得脑子都不会转动。尤其是前几天,也不知道我娘发什么疯,每天只能吃一顿清水煮青菜。
“你要是再不派人来找我,我就要把养了多年的小金小银放到炉上烤了吃。”说完直接坐到陌桑旁边,继续一阵狂吃猛扫。
宫悯看着被他扫荡掉一大半的菜,犹豫一下问:“上官,你出来时洗手了没有?”
“都快饿死了,还洗什么手,见有吃自然走进跑。”
上官尺素不以为然道,却抓起筷子挟起面前的菜,一刻不停地往嘴里送。
众人的面色微微一变,陌桑嘴角抽了抽道:“你们慢慢吃,我出去吩咐厨房再多做一桌子酒菜送上来。”
刚要起身,就被上官尺素拽住衣袖。
陌桑不解地回过头。
上官尺素慢慢吞完口中的东西道:“不用去叫了,刚才进来时,我已经让他们去准备火锅。”
“你还真是把这里当自己家。”陌三爷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我已经决定,这段时间会住陌府,直到出发参加九国大比为止。”
上官尺素一想到他娘的脾气,连家也不想回。
上官老神医酒足饭饱后,目光终于落在岳风脸上,面上露出一丝惊讶。
最后竟站起来走到岳风面前,细细瞧了一会儿后,抓地他的手切脉,过了会儿才松开,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沉默不语,良久之后。
上官老神医神色凝重道:“想不到他真的研究了这种东西,萦绕我心头几十年的问题也终于有答案。”
“上官爷爷,是什么东西,能解决吗?”
陌桑问出岳风最关心的问题,可是一听到是萦绕了几十年的问题,心里面又多出一个疑问题,马上给老人家倒了一杯酒。
上官老神医马上端起来喝掉,长叹一声道:“世人既然会尊称我为神医,自然也存在着剑走偏锋的邪医、毒医、鬼医,他所中的这种药物,就是邪医长孙止的杰作。”
回想往事,上官老神医难得认真道:“这种药物我也只是略知道一二,严格来说它已经超出药的范畴。”
“前几天送过来人,我都做过检查和试验,从外表看他们跟正常人没有区别,他们的脑子这个地方是正常人的两倍。”
上官尺素冷不丁地插进一句话。
陌桑愣了一下:“是送过去的人,全都一样吗?”
“你说对了。”
上官尺素放下筷子,眼睛东瞟西瞟。
陌桑生怕他会擦在桌巾上,马把宫悯的帕子扔到他手上。
上官尺素接过来擦擦手道:“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服药造成。”
突然听到这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