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惑公子这天人般的容颜,送到军营岂不是送羊入虎口,怕是有去无回呀。”
“是是是,孔元帅的勇猛,颜惑公子恐怕……”
那人只说了一半便不再往下说,而是跟在场其他人会心一笑,仿佛有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在他们心中不照而宣。
两人听到此处,终于了解到一些眉目。
难怪陛下会突然出兵,难怪孔成业会有恃无恐,原来颜惑落在他们手上。
陌桑想继续追问,却又怕暴露他们的身份,有些暴躁地转动手上的瓷杯。
宫悯俯在她耳边小声道:“孔成业好男风,凡姿容出众的男子,都会想法子与之一夜春宵,大约颜惑容姿太过出众引来孔成来的觊觎,好在我们知道突然出兵的原因。”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眼,宫悯扔下一块银子,带着陌桑匆匆离开茶馆,走到一条僻静的小巷,分析刚才听到的信息。
“夫君,你说百姓口中提到的君公子,有没有可能是烈火丞相君千言的嫡长孙君无涯,如果是倒可以拿过来当筹码。若不是,明天恐怕就会有人强闯军营,或者是劫法场。”陌桑一脸兴奋地看着宫悯。
宫悯捏一下她的鼻子,温柔一笑道:“人是要救,不过不是我们,而是我带人去救,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把你送到军营。”
他不会让她再冒险,目光里微微有些紧张,生怕陌桑会不同意。
陌桑想了一下:“好,不过得避人耳目,暂时不能暴露我的身份,我吓一吓他们。”
想不到陌桑会如此痛快地答应,听到她的理由后,宫悯无语地笑笑道:“难得你这么听话,回去给你十两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夫君最好。”陌桑兴奋地笑起来,有钱的日子才舒坦。
“好了,我们出城吧。”
“怎么出去?”
陌桑疑惑地看着宫悯,眼下全城戒严,出城恐怕不易。
宫悯笑笑道:“凭你夫君我的修为,当然是强闯,相信没有人能拦得我的去路。”
“夫君好勇猛。”陌桑像花痴一样看着宫悯。
被心爱的女人花痴,任何男人都会有自豪,宫悯自然也不能例外,况且陌桑就算是花痴也是世间极漂亮的花痴。
“骗你的,我们死人,见不得光。”
“坏人。”
两人找到一片空屋,经过一番装扮后若无其事走到城门,守城军正在对出入民众严查细问。
宫悯和陌桑也装扮一对入城求医的中年夫妻,容颜上也作了极大的改变,就算是最熟悉他们的人站在面前也未必能认出他们。
陌桑病殃殃地坐在珞城独有的独轮板车上,宫悯推着她慢慢走近城门。
“你们……”一名士兵拦下他们,大声喝道:“出城干什么的?”
“回大人,草民家在附近双喜镇,娘子病了,一早就入城看大夫。王大夫医术高明,排队的人特别多……”粗嗓门的声音从宫悯口中发出,再配上他粗壮的外表,确实符合附近村民的外形特征。
“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守城兵把宫悯和陌桑上下打量一遍。
陌桑本来有伤在身,面色本来就差,经过伪装再不时就咳嗽一阵,看起来一副随时会断气的模样。
士兵一脸嫌弃道:“走走走,碰上下痨病的,真是晦气。”
“大人,我娘子不是痨病,是太过劳累……”宫悯就像一般老实的庄稼汉子,不甘地为自己的妻子解释,推着陌桑慢慢地出城门。
快要走出城门时,就听到一名士兵道:“我们元帅可真有魄力,那颜惑公子说斩就斩,也不怕有人报复。”
另一名士兵不屑地道:“宫悯和陌桑都死了,颜府其他人又巴不得他早死,好独占庞大的家产,这时候还有谁会为他出头。”
那语气听起来,仿佛对颜家的情况十分了解。
宫悯和陌桑交换一下眼色,不动声色地出了城门,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大约离城门百米远后,陌桑小声道:“夫君,明天正午斩杀颜惑的事情,怎么到处有人提起,好像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俯谢嗅着陌桑发间的香味,宫悯淡淡道:“当然是要潜伏在珞城,我们的人都知道,不然没人前来宾劫法场,他们想一网打尽的计划岂不是落空,颜惑也就变得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颜惑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向来又行踪不定,怎会被君无涯算计到。”
陌桑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的路,无法想象一个妖孽美男被孔成业强迫就范的画面,有点像头熊壁咚一只红毛狐狸。
宫悯勾起一抹风骚笑意道:“颜惑是自作自受,我们像是那么容易死掉的人,眼巴巴冲进烈火国,跑到月亮城,再钻进山里为我们一大哭。”
“没良心。”陌桑回头白他一眼。
“想不想膈应膈应他们。”冷不丁宫悯冒出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陌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笑道:“当然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