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对他们来说一直是奢望。
现在有机会识字,自然不会错过机会,每天劳作完后,都会尽量抽出时间学习,自然没有时间多想别的事情。
了解清楚大鸿对难民的安置,倾云心里大鸿的上位者们佩服不已。
男人们用自己劳动换取家人的生活,而家人们则解决男人们的后顾之忧,让他们安心地工作。
里外安排妥当,大家自然都能安稳生活的情况。
他们之前策划的那些暴乱,日后一旦难民知道真相后,肯定会对他们的君主失望透顶。
他们有难时君王不救助就算了,还故意扰乱他们的安稳生活,日后若遇着什么事情,只怕会直接反出南蜀国。
看着倾云的神情,陌桑淡淡道:“身一朝君主,本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你们南蜀国的帝王却恰好相反,只顾自己玩乐享受,不顾百姓之死活。”
“百姓们遭受水灾,田地失收,连饭都吃不饱,还面对瘟疫的威胁,他却还在忙乎什么九国大比,曾加各种苛捐杂税,逼得百姓们外逃。”
这番话针对是南蜀国君,倾云听到却不由面红,喃喃道:“是啊,再苦也不能苦了百姓。”
陌桑听她的话,不由想起一句话。
看着江面淡淡道:“你们千万别小看了普通百姓们的力量,要知道民之所向义之所在;再者自古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覆舟。”
画舫其他人听到陌桑说的几句话,都暗暗震惊不已。
宫悯忍不住在心里称赞:“好一句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好一句话‘民之所向义之所在’,好一句‘民如水君如舟’,好一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简简单单几句话便囊括了一国君主该拥有的道,该拥有的全部德行。
这几句话若是让各国君王听到,定是醍醐灌顶。
就像练武之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一处通处处通。
这个小丫头就像是巨大的宝藏,随时能从她身上发现绝世珍宝。
画舫上没有傻子,每个人都知道陌桑这句话的重要性,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默默听着,接受和消化着她提供的信息。
倾云看着陌桑,似乎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觉得,她跟自己不在同一个世界里面。
因为他们之间的差距就是,精明的女探子,跟女谋略家的差距。
前者谋人,后者谋事。
第三天午后,画舫停在大鸿皇朝的最南端的大扬府码头上。
画舫靠岸后,宫悯依然没有通知任何,而是同若初和上官尺素悄然下画舫,直奔三皇子帝风涧办公的府衙。
陌桑也换了一身袭白色棉布长袍,戴着面纱,撑着伞在街道缓缓行走,体味这里十分浓郁的江南水乡特色。
大扬府虽是大鸿皇朝的边城要地,军队守卫森严,卫队巡逻频繁。
无论男女在说话时,都带着几分你侬我侬的软味,仿佛在听轻柔的古筝曲,声音虽绵软却不会惹人讨厌。
看着百姓有条不紊生活,陌桑也不由在心里点头称赞。
看得三皇子这次安顿难民,是费了不少心思。
走进一家看起来不错的,有人在说书的茶庄。
陌桑要了一壶茶,就坐在下面,听上面的先生说书。
偏偏说的却是她大败烈火名将箫月相一事,听得众人一阵热血沸腾,纷纷大声喝彩。
虽然确有其事,但说书先生把事情的经过说得太过神乎其神,就差没把洪荒之力借给她使用。
当日取胜凭的技巧和小聪明,他日若再跟箫月相对阵,即便她的伤已经全部恢复,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取胜。
见大家一脸自豪兴奋的模样,不由想到前世的偶像效应,心里有些欣喜也有一丝无奈。
披甲上战场对她来说,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记忆遥远又有一些模糊。
说书人说完这一节后,就又说了一些国内的杂事佚事。
陌桑听着觉得无聊,正要离开时,就听小棒往鼓上一敲:“说完自家的,咱们说说别人家。”伸手往旁边的小盒子里一摸。
摸出一块小木牌,往众人面前一亮相。
陌桑不由看一眼,看到牌子上面的字时心里微微一震,就响起说书人大声道:“咱们今天就说说烈火国的事情。”
陌桑准备起来身子一僵,不由自住地再次坐下。
只听说书人铿锵有力道:“话说去年,九国大比在咱们大鸿结束后不久,烈火国在位近五十年的,一代女帝突然间暴毙,朝中顿时大乱,原太子拜长空在一众老臣的支持下,几经艰难险阻才登上帝位。”
“这拜长空能成烈火国的皇太子,其实是得利于他的儿子皇太孙拜水殿下……几经周折后,拜长空最后还是惨死在妃子床上,烈火国再一次陷入夺位内斗中,直到失踪五六年之久的皇太子拜水殿出现……”
听到一半时,陌桑再次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