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然失笑。
“我会带着桑儿一直出行,就让她在边城等我回来。”军营重地,就算是擎教的人也冒然不敢靠近。
“宫悯,你捧着一篮子猫干什么?”萧老爷好奇地问。
“它们饿了吵得厉害,只好把它们带出来,免得影响桑儿休息。”宫悯语气中有一丝无奈,他可不会照顾这些毛茸茸的东西。
恰好倪裳端着新沏的茶水走进来,听到他的话后笑道:“姑爷,您把小猫交给奴婢吧。郡主教过奴婢们给它们喂食。”
宫悯点点头,倪裳上好茶后就把小猫们都带走,几个男人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闲谈。
而房间里面,大床前,赫然站着一道白发飞扬的身影。
龙师看着趴躺在床上的陌桑,轻叹一声道:“尽管伤害了你,但有些事情本座还是不得不做,本座只是不希望,再出现曾经发生在你身上的悲剧。权力就好比漂亮的女人,拥有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
抬起手,把一颗药塞到陌桑嘴里。
“抱歉,伤害了你。”
极轻的一句话,从龙师口中飘出。
这一颗丹药,算是他对她的补偿。
声音落下时,人就消失在房间内,门也在这一刹那间打开。
宫悯从外面走进来,刚走两步就猛地杀住脚步,面上闪过一抹警惕,随之快步走到床前。
看到陌桑安然无恙才敛起脸上的警惕。
随手拿起一卷书,坐在榻边的椅子上细细地看起来。
看了前面的序言才知道,是一卷关于航海的书籍,想来小丫头是不打算轻易饶过擎教。
熟睡中的陌桑忽然动了一下,只见她把手伸到背上。
宫悯马上想到什么,连忙出手握着的她手腕,不许她用手抓伤口。
上官尺素的外伤药效果显著,大约是伤口的愈合时痛痒感,让她睡着了忍不住用手抓。
现在还不能用手碰到伤口,只能委屈她暂时忍耐着,过了今晚应该不会再有这种情况。
陌桑迷迷糊糊中,感觉后背上又痛又痒无法忍受,忍不住抬手想挠挠,只是还没碰到就被人强行阻止。
背上痒得更加厉害,心里一时间卷地皮不爽,猛地坐起来抓住拦着自己大手,张开嘴马狠狠地咬一口。
直至听到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后,扔开倒回床上继续睡。
宫悯看着又睡过去陌桑,再看着小手臂一个整整齐齐的牙印,顿时间一阵哭笑不得。
这个小丫头八成是属狗。
用过晚膳后,宫悯又看了一会儿书,见陌桑依然没有醒为的意思,只好起身去沐浴。
然而就在他离开后,床上的陌桑像虫子拱了拱身体。
再过一会儿陌桑坐了起来。
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眸子里面也是一片茫然。
陌桑坐着出了一会儿神,记忆才渐渐苏醒,记起今天解毒的事情。
拧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月光清冷洒落人间。
面上露出一丝懊恼,想不到自己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本想唤人进来侍候她梳洗,太晚了还是直接沐浴吧。
打着呵欠,拖着鞋子,眯着眼睛,垂着头走向浴室。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水声不由停下脚步,心里暗道:“这么晚了谁在浴室里面?”是白芷在准备药浴?
抬起头过去猛一下看过去,陌桑眼睛不由马上瞪大,顿时一阵气血逆行,连忙用手紧捂住自己的鼻子。
原来就在一刹那间,陌桑看到宫悯从水下钻出来,裸着身体站在水里面。
墨发顺服地贴在背上,水珠从他光洁却肌肉紧致的背上滑落,原本就精致得惊人容颜,经过一番洗礼后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殷红得快要滴下来的宫印,就是最顶级的红宝石镶嵌在上眉心上,站在水气腾腾的池水中间,竟有一种宛如神祗尊贵圣洁。
陌桑站在浴室门口上,看着站在此时宫悯完全忘记了反应。
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过了好半晌以后,脑子里只蹦出五个字——美男出浴图。
宫悯感到人看着自己,凝神一听却是最熟悉的气息。
深邃的眸海闪过一惊讶猛地睁开眼睛,却陌桑捂着鼻子站在门口上,脸上露出小花痴的表情。
眸子里闪过一丝狡猾,突然掌心对着陌桑一吸,就把陌桑吸到怀里面,扒开她捂着鼻子的手。
鼻子里面果然流出鲜红的液体。
两手捧着她还没回神的小脸,用拇指揩去鼻子下面的血迹,低头细细吻着她的红唇。
大手乘把陌桑的领口拔下,目光落在她的背上,瞳孔一阵紧缩,伤口竟然消失不见。
陌桑的后背上光洁如白玉,竟然不留一丝痕迹,就连以前战场上留下的狰狞伤口,也消除得干干净净。
上官尺素的药固然是极好,却绝对没有这样的结果,看来之前他的感觉没有错,确实是有人进过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