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宫悯的声音,陌桑马上回过头,看着宫悯冒火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干笑两声。
想说自己是天亮了才看的,缓和一下气氛,可是看看摆在一边的好几卷竹简,小孩子都不会相信她的话。
“夫君,你醒了。”陌桑猛一下欢喜地扑入宫悯情里,故意放温柔声音道:“夫君,你今天要早朝,妾身为你梳洗更衣,用过早膳再送你出门。”
“陛下给了为夫三天假,今天不用早朝。”宫悯的面色依旧没有缓和下,目光依然紧紧盯着讨好的小脸。
“真的?”陌桑脸上的笑意更盛,两手抱着宫悯的颈项道:“说到吃了,人家饿了,可是我就想吃鱼粥。夫君带人家出去吃老罗家的鱼粥好不好,离开帝都那么长时间,就想着老罗家的鱼粥,还有巷子里老陈家的叫花鸡。”
宫悯看到陌桑熬夜看书,本来是很生气的,可是一听到她说饿了,只得压着怒火道:“这笔账先记着,晚上我再讨回来。”在她红唇上咬一下。
陌桑笑眯眯起来,唤人进来梳洗后,换上出门的常服,给家里长辈们请过安后,就坐着马车直奔清澜江边。
“本公子就猜到你们今天一定会出来喝粥,刚刚已经帮你们点好,快过来一起坐吧。”
陌桑和宫悯刚下马车,就听到一个熟悉声音。只见颜惑正坐桌上笑眯眯看着他们,还有面上一脸激动又不自在的陆言玉。
看到陌桑和宫悯双又出现,陆言玉连忙用手捂着嘴巴,生怕自己会惊叫出声,终于肯相信身边的男人没有骗自己,陌桑和宫悯真的还活着,眼圈儿瞬间红了。
回过神后想要起身行礼,颜惑却按住她道:“玉儿,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又是一家人,私下里不必理会那套虚礼。”
陌桑面带笑容道:“颜惑说得不错,以后都是一家人,且我跟夫君是便装出行,那些虚礼就免了,咱也吃得自在些。”
陆言玉犹豫一下,拉着陌桑的手,颤栗着声音道:“巾帼社的姐妹们,听到郡主的死讯时,大家都不以为在笑了,大家说郡主那么厉害怎么能死,直到宫大人殉情的消息也传回来,姐妹都聚在巾帼社……”
后面的话她不下,别过脸抬手想用衣袖拭一下眼泪道:“那是巾帼社最黑暗的时候。”
颜惑马上递上帕子,安慰道:“他们都好好的,你又掉什么眼泪,伤心于身体无益。再说她会看着你们受委屈不管吗?”
陆言玉一把夺过帕子,抹一下眼泪,没好气道:“人家这是高兴,高兴不能掉眼泪吗?”说着把帕子往颜惑怀里一摔。
“能能能。”颜惑捡起帕子,拭了拭陆言玉被泪水打湿的脸,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道:“多喝些水,以后高兴得掉眼泪的事儿多,估计是一箩筐接一箩筐,小心眼泪不够掉。”
“去你的。”陆言玉嗔了他一眼。
正好老罗家媳妇端着鱼汤出来,陌桑闻着味儿忍不住道:“这些日子在外面吃过很多的东西,还是最念着老罗家的鱼粥,大清早就央求着夫君带我出来吃粥。”
“喜欢一会儿多吃点,来,先喝碗鱼汤暖暖身子吧。”宫悯把老罗媳妇送上来的鱼汤的,送一碗到她面前。
陌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顾不得汤热就低头喝了一小口:“还是这里的鱼汤最鲜甜,换了别处断做不出这味道。”低头就是一大口却被烫得哎呀叫。
“慢点。”
宫悯连忙端起她的汤,轻轻吹了吹凉。
颜惑忍不住笑道:“瞧你这馋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堂堂中书令大人,竟连自己的娘子也养不起,饭也不给吃饱。”
陌桑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这些日子一直睡着,好不容易醒来,有些事情忙着处理,错过了晚膳的时间,想着要吃鱼粥,什么都没吃就匆匆出门,所以一会儿要多吃一锅粥。”
“多吃一锅值什么,你要是能吃,把磨记包下我也是乐意。”宫悯是心疼陌桑,她若能吃能喝,他也不着如此担忧。
这趟出门受伤不算,还一直惊惧担忧,回路瞎了眼还染上风寒昏迷不醒,回来后也没有好好休息就费心费神,怪自己凡跟她独处就把持不住,昨天晚上缠她好长的时间,不曾想着她自受伤后睡眠极浅极短,以至她熬夜看书。
陌桑眯起眼睛,笑着道:“我若一直吃这么多,会不会变成包子脸?”用手捏捏自己的小脸,却发现脸上没多少肉,尴尬地笑了笑。
“包子脸有些困难,努力点的话,吃个鹅蛋脸还是有可能。”颜惑忍不住打趣陌桑。
其实他也很是担忧陌桑,看着她苍白小脸,还单薄清瘦得一阵风能吹跑的身子,也忍不住暗暗为她担忧。
想到这里,似是记起什么道:“前些日子下面的人收上来一株不错的茯苓,你不若拿去研粉熬粥吃,最是养胃开胃,没准能早日实现你的愿望。”
“好。”
陌桑本想客气几句再收,宫悯却一口应下来。
宫悯垂眸看着她道:“交给白芷处理,再不养肥点,松果、松仁都能直接把你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