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然而止,可是里面的惨叫,咒骂声一直在持续。
惨叫声、咒骂声交杂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此时人们才知道陌桑已经在岸上,并且开始新一轮杀戮,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成为她的剑下亡魂。
就在有人心想上前一探究竟时,一浑身是血的人跌落在大街上。骤然看到这么一个血人,下面围观的人诠也不敢靠近。
陌桑清冷的声音从楼上传开:“留你一条贱命,滚回中洲告诉你们背后的人,再敢谋害我朝宫印示开启者,本郡主日后定上中洲断了你们的传承。”
断人传承,就是不仅要诛杀对方全族,还要抹除对方所有存在过的痕迹。
此法不谓不狠,只是陌桑的话若是真的,这些人活该如此,所以那人倒在地上,竟然没有一人上前助。
突然空中一阵淡雅的幽香袭来,人们抬头就看到一道身影,从窗口上飞出,袖角飞舞,宛如如仙子似的飘向江面上,再次落在君家将要沉默的大船上,悠然站立在君无邪对面。
君无邪怀里抱着那名,已经死去的少年的尸体,即便大敌在前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像被抽空只剩下一副身躯似的。
陌桑收起墨剑,挥舞着宽大的广袖,挥袖如拂花,辗转若浮云飘动,远远看去就像是在水上翩翩起舞,陌桑若水中仙,高贵圣洁得让人移不开眼。
渐渐地,人们察觉至少不对。
江面上,原本正以各种方式逃跑到岸上的落水人,突然剧烈地挣扎大声地呼救。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那些人的动作,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把他们强行地拖到水里,最后消失不见。
君无邪把一切看在眼内,却没有出手相救,眼里压抑着孤狼似的伤痛,看着陌桑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无辜的少年都不肯放过?”
“无辜,谁是无辜的?”
陌桑冷冷地讥讽是一句,嘲笑道:“无邪公子,你好天真,你居然希望敌人心怀仁慈。”
墨剑骤现,陌桑说完毫不犹豫地挥向君无邪,跟君家她已是不死不休之势,站在敌对的立场上,没有人是无辜的,没有人是不该死的。
正如同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伤害她刚出生的孩子一样。
他们谁考虑过她的孩子才刚出生,孩子是无辜的,这些人都巴不得把孩子分成几块,吃她的肉肉喝她的血。
这些人又有哪个不想生擒了她,压榨她的智慧,甚至还有人想把她当成禁脔私砣。既然他们不让她过上好日子,她为什么还要对他们心生怜悯,自然是她有多痛,他们也得有多痛苦。
陌桑突然广袖一卷,把君无邪怀中的尸体卷走,悬浮了江面上空,同时墨剑对着虚空不停舞动。
道道形暗劲却不是伤在君无邪身上,而是当着他的面,把少年的悬空的尸体斩碎,雨肉零零星星散落在云河,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
君无邪仰天长啸,黑发飞扬,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
陌桑冷哼一声道:“从今天开始,本郡主会自己承受过的痛苦,一一加注在你等身上。”
墨剑挥舞快得看不到景子,今天注定是大开杀戒,大杀四方,陌桑挥出的剑气不止是砍在君无邪身上,连同附近那些意图攻击她的人也不放不过。
大船被剑气击破,那人纷纷跳水逃跑,可是陌桑就像水神,控制了这一片水域。
这些人当中不泛平时熟悉的,有过数面之缘,彼此欣赏的人,可是想到刚出生的孩子,陌桑毫不犹豫地挥动墨剑。
云河之水变成了地狱的溺水,不停地吞噬着跌落水中的生命,把他们的身体绞碎,死的人太多连水被染成了红色。
这些人虽然都是各国的英才,甚至还有眉涧宫印者,可是大部分都没有上过战场,没有经历过生死拼杀,没有试过踩着战友的尸骨血肉继续拼命的疯狂,自然也没有陌桑身上无畏的斗志。
当陌桑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就被她向上的杀伐之气震住,甚至忘记了反应,而有些人则是从容就死。
围观的人全都惊呆了,不是因为死的人太多,不是因为死的人里有各国英才,而是因为陌桑一个人竟杀了这么多人,凡是意图要攻击她的人统统葬身在云河,连尸体也找不到。
当云河恢复正常后,云海城内却失了陌桑的踪影,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连她那艘大船也失去了行踪。
此事传开后,八国震动。
风擎大陆顿时风起云涌,各国都把矛头对准大鸿皇朝,同时派出一派修为高深可怕老古董前往烈火国。
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生擒陌桑,即生擒不了也要毁掉陌桑,可是陌桑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他们怎么寻找,都找不到陌桑的行踪。
当消息传到大鸿皇朝时,陌府、宫府、萧府众人震惊得乎站不稳。
元和帝也惊得从龙椅中跳起,马上把朝中要员,宫家老玄祖、乔老、林老丞相等,以及大鸿一众才子召集到御书房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