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云帝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刷一下集中到启云国的队伍中。
他们早就知道帝楚泽带着人,突然闯入启云国一个营帐里面打人,此时看到他们鼻青面肿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暗暗偷笑。
帝楚泽也不走上前,站在队伍里,漫不经心又似是警告地地瞟一眼五人,轻轻哦一声道:“他们嘴巴太脏,说的话儿臣听着刺耳,就揍了他们一顿,早知道他们还有胆量打小报告,儿臣就应该把他们的舌头拔掉。”
能随帝王出行,并出现在祭祀大典上的人都不简单,帝楚泽揍五人的原因,众人心知肚明却也觉得帝楚泽太过嚣张,下一刻他们马上就明白帝楚泽为什么如此嚣张。
“你呀。”元和帝不满地摇摇头,一副教导的语气道:“还是太嫩了,太容易相信人,誓言最不可靠。”
“是儿臣历练不够,太过轻信他人,以后为人处事一定不忘父皇教导。”帝楚泽马上像做错的事孩子,小心翼翼上前认错。
元和帝才满意地点点头,抬头对祭台上的启云帝道:“启云帝,你可听清楚,是你的朝臣嘴巴太脏。”
“孤听得很清楚,不用你再重复一遍。”
启云帝冷冷地回一句不再出声,他又不是不知道原因,不过是想当众找回颜面,毕竟此事已经人尽皆知。
“那就好。”
元和帝说了个字。
其他人正在静待下文,却发现元和帝已经闭上眼睛,懒洋洋歪坐在龙椅中养神。
众人顿时懵了,这就完了吗?难道他不应该给启云国一个交待吗?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原来帝泽楚的嚣张原自同样嚣张的父亲。
同样看到元和帝姿态时,启云帝若是只鸟估计都炸起,不过他此时整个人都在发抖,气的。
“帝天,你这是什么意思?”启云帝终于还是沉不住气。
“你问我儿子为什么打你的朝臣,我已经告诉你原因,你还想要什么意思。”元和帝闭着眼睛,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不淡定。
大鸿皇帝也太嚣张,这分明是故意装糊涂包庇自己的儿子和朝臣。
启云帝生平第一次如此被人无视,纵然国有强弱,可是帝王与帝王之间与平等,连大苍帝也不曾如此冷待他。
此番元和帝如此无视他,就是对他的羞辱,冷声道:“帝天,你太过目中无人,莫非是欺我启云国弱,就不打算给我一个交待。”
元和帝无奈地掀起一丝眼皮道:“交待什么,你臣子嘴巴脏是事实,我儿子揍人是事实,你若是不服气,我儿子和我的朝臣就站在我身后,不。”
这话的潜台词是,大家的儿子和朝臣都在这里,要是不服气就让你的儿子和臣子过来干架。
表明上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把自己的儿子和朝臣都推出去任由你们处置,可是启云国有几人敢跟他们过招。
大鸿皇长子帝楚泽是什么人物,他这两年回朝参政以后,哪一国不在他手上的吃过亏,若真动起手来在场只怕没几个打得过他。
大鸿皇朝的臣子也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面上和和气气,对谁都是笑脸相迎,背地里阴起人来都是赔命的主,跟他们打架只怕还没开始,就要被他们阴得下不了床。
见启云国没有人,元和帝轻叹一声道:“启云帝,你也一把年纪的人,他们是大人又不是吃奶的孩子,没道理在外面打架打输了,还回家叫大人来帮忙,我们当家长的就睁只眼闭眼吧。”
这话听着没有不妥,可是过了一会儿后,另外几国的人差点忍不住笑出声音。
元和帝的话也太毒了,分明是讥讽启云国的朝臣是没用的吃奶的孩子,打架打输没用到要请自己的君王出面。
启元帝鼻子里冷哼一声,转身面向祭坛。
祭坛上摆放所有在跟异域人拼杀中战亡诸位圣者灵牌,当他目光落在一个名字上面时,马上黑着脸道:“陌桑算什么东西,也敢跟诸位圣者在摆在一起。”
此言一出,底下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大家心都明白,启云帝这是故意借机奚落大鸿皇朝,都不由踮起脚尖准备看戏。
“确实是不配。”
启云帝的声音刚落,大鸿皇朝众人还没出声,就响起一个幽灵般的声音。
祭坛上蓦然多了一道青衣白袍的颀长身影,静静站在古朴庄严的祭坛上。
他的眉心上散着圣洁的柔光,让人看不清他的容颜,他的人也是无尘无垢,唯独一双黑眸里闪烁摄魂的光芒,让人不敢正视。
启云帝还没有回过神,面前的灵牌就全部被扫落在地上,并且在一瞬间化为齑粉,被海风吹散天地间。
祭坛上只剩下唯一的灵牌,底下众人猛地一震,却不出声多说一言,生怕上面的男人会一掌拍飞他们。
青衣男人把灵牌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就像是抚在爱人细嫩的肌肤上,最后摆在祭坛中间,宠溺道:“桑儿。他们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