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有人把这边的情况报给瑞王妃,瑞王妃以儿子经历这么多事情,见识过柳悦颜令人不耻的一面后,会彻底放弃柳悦颜。
想到现在居然又旧病复发,为了一个柳悦颜,无视她这个母亲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藐视大鸿皇朝的法纪,不由暗骂道:“柳悦颜这个不脸的东西,真真是个祸害精。”
三年前怂恿儿子退婚,害得瑞王府损失惨重。
现在又来祸害自己的儿子,这样的女人绝不能娶进王府。
轩辕彻看到瑞王妃过来,再看她脸上的怒意,知道不能再包庇,看一眼玉儿道:“是,母亲,待马车一修好,我们即刻上路。”
眼看轩辕彻要走,唯一的救命草没了,玉儿一下子就慌了、急了,猛地磕头道:“世子爷,不要走,求您看在我家小姐的份上,救救奴婢,奴婢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世子爷,求你救救奴婢……”
看着轩辕彻冷绝的背影,玉儿哭喊着,想扑上前拦住轩辕彻的去路。
弥生拔剑架在她脖子上,冷声道:“大胆奴婢,蓄意谋害当朝容华郡主,以下犯上,罪大恶极,万死不赦,任是谁也救不了你。”
“容华郡主?可是靖国公府的小姐陌桑。”蓦然听到弥生的话,瑞王妃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好奇地追问。
“回王妃,正是我家郡主。”弥生用看似是恭敬,实则讽刺的话回答瑞王妃的问题。
“真的是桑儿。”
瑞王妃是明知故问,想了想对弥生道:“你去告诉桑儿,就说是本王妃的话,她如今贵为一朝郡主,有些事情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倘若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大可以现在过来问本王妃,本王妃到底比她多经些事情,还是能指点她一二。”
闻言,弥生眼闪过一抹讥讽:“弥生这就去禀报郡主,请王妃稍等。”
看着弥生的背影,瑞王妃不由眯起眼睛。
陌桑到底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即便陛下封她为郡主,还不是任人拿捏,想到此心里不由多了一层打算。
“臭不要脸。”
这厢,弥生刚回完瑞王妃要他带的话,弥月就忍不住压低声音破口大骂。
陌桑淡然一笑,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瑞王妃是什么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整个大鸿皇朝的人都知道,瑞王府这位王妃凡事以利字当头,只要有利可图,不要脸算什么,不要命都行。
突然无故出城,自然是为着轩辕清平跟自己对赌的事情,特意冲着她来的,只是没想到她竟如此明目张胆。
陌桑冷冷一笑,看来今天不给点颜色她瞧瞧,是不能按时参加登高文会的对赌。
弥生犹豫一下道:“主子,瑞王妃可说了,您若有不明白之处,现在就可以上前当面请教她,您要去见她吗?”
“主子亲自去见她,她想得美。”弥月一听,就马上气昂昂地代陌桑回答。
“弥月说得不错,她就是想得美,他们若在前面一直不动,挡住路,咱们今天也无法出城。”
陌桑语气中充满讥讽,什么可以过去问她,分明是算准了这点,逼着自己主动过去给她请安,一是为女儿换取时间,二是给瑞王府长脸面。
弥月不甘地道:“这么说,主子您还非得过去给瑞王妃请安不可。”
说完后,马上狠狠地呸了一声道:“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气死奴婢。”
陌桑想了想,手指一勾,弥月马上识趣地把耳朵凑过去,陌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后。
弥月听完后马上眉飞色舞起来钻出外面,调皮地冲着自己的哥哥眨一下眼睛,钻入人群中不见踪影。
弥生疑惑地一眼陌桑,陌桑拈着棋子淡淡笑道:“弥月出去办些事,一会儿就回来,你陪我一起去拜见瑞王妃。”
“主子,这样太委屈你了。”弥生不甘地道,凭主子的能力,根本无须如此。
“委屈?”
陌桑不以为然地一笑:“谁委屈谁还不一定呢。”长了这么大,还没有谁敢让她委屈。
弥生怔了怔,恍然大悟:“是属下多虑。”
以主子的才智岂会委屈自己,该担心的是那位自以为是的瑞王妃。
隐忍不代表需要一味示弱,有时候也需要适当地还击,给那些不长眼的一点警告。
陌桑轻轻嗯了一声,弥生掀起帘子道:“主子,请下车!”
碧茗居这边,一听瑞王妃的话,纷纷翘首期盼着,两家人今天终于对上。
楼下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柳悦颜,想到陌桑当日在宴会上的尊贵芳华,顾不上被人发现行踪的可能,迅速移步到窗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陌府的马车。只见帘子掀起开后,一只皓白如玉的素手从马车内缓缓伸出,纤柔却不柔弱,轻轻搭在侍女的手腕上。
柳悦颜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从未有过女子仅仅是露出一只手,就能让她感到强烈的威胁,而陌桑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