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队伍刚停下,一把粗鲁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云梦和林听音马上看一眼陌桑。
见陌桑神色如常,便继续玩他们的骨牌。
弥生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鞍,扫一眼拦在前面的十几名汉子,目光最后落在中间,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身上。
看他的架势应该是个头目,淡淡:“郡主,是有些功夫底子的普通山贼,我一个人能对付。”
陌桑皱一下眉头,随即冷笑一地声,还真有不怕死的,更没想到这句经典的打劫开场白,居然是通用的。
抬手揉揉眉心道:“弥生,这条道上从未听说过有山贼,留下活口,问问是谁这么无聊。”
“是,郡主。”
弥生应了一声,用鞭子指着中间的山贼头目道:“你留下,其他人……滚。”
他的声音一落,其他山贼顿时暴怒。
纷纷大叫喝起来,叫骂的话语自是不堪入耳,陌桑也全然不理会
弥生冷哼一声,突然一个雄鹰展翅飞离马车,直接落在头目面前,伸手揪着头目的认领,一把拎起退到马车前面。
把头目往地上重重一摔,摔得他七荤八素,顿时一阵哭爹叫娘。
弥生抬脚往头目身上一踩,头目竟痛得叫不出声。
其他山贼以为老大死了,面色顿时煞白,吓得三魂不见六魄。
就在此时,弥生收回脚,头目一阵猛烈的咳嗽,爬起来大声:“好汉饶命,大侠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若不是活不下去绝不干这种事情。”
“大鸿皇朝政治清明,从无天灾眷顾,何来活不下去之说。”
山贼头目一个磕头求饶时,一道清冷的女子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出。
声音不同于其女子的清脆,而是微微有些低沉,有一种历经风霜的韵味在里面。
正是这种韵味让这道声音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令在场的山贼大气也不敢出。
弥生用鞭子抬起头目的下头,冷声问:“说,是谁让你们来拦我们车队,老实交待,饶你不死,不然……”
故意不说后面的话,而是把鞭子缠到头目的脖子上,猛一下收紧。
头目顿时眼睛突起,痛苦地绷紧身体。
其他山贼看到后吓得魂飞魄散,直到头目的面色发青,快要断气了弥生才放松缰绳。
咳咳……
大量的空气涌入,头目忍不住大声咳嗽。
两次体验了频临死亡的感觉,头目本来就不是意志坚强的人,回过气后马上大声道:“大侠,我老实交待,我们不是大鸿皇朝的百姓,是从南蜀国偷逃出来的难民,迫于生……”
计字没出口,弥生又紧了缰绳,冷声道:“再不老实交待,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马车内,云梦从车窗内看到这一幕惊讶道:“郡主,南蜀国水灾不是已经结束了,怎么还会有难民外逃?。”
陌桑看着书,幽幽道:“天灾是结束了,**尚在。”
云梦不解地看着陌桑,陌桑继续解释道:“南蜀国连年水灾,南蜀帝却只顾享乐,挥霍无度,国库虚空,至国内河道连年失修,也导致水灾一年比一年严重。而今年恰好轮到南蜀承办九国大比要,国库虚空该怎么办?”
林听音不假思索道:“我知道,我爷爷说过,税收是国库的主要来源,南蜀国会提高百姓的赋税,对吗?”
陌桑鼻子里嗯了一声,淡淡:“可是连年水灾,百姓们颗粒无收,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钱交税。可不是交税,他们不仅会失去土地、房子,甚至是活活饿死,所以不得不出逃。”
“百姓都跑了,没有人种地,就没有人交税,南蜀国哪来的钱办九国大比?”云梦小脸上更加疑惑。
“除了强行向当地富商征收、募捐,还有就是缩减军队的开支,士兵不领不到月响,连饭都吃不饱,就会出现逃兵。逃兵仗着身体健壮,还会些拳脚功夫,落草为蔻,到处流串作案,可是即便如此也到不了大鸿帝都,除非暗中有人相助,并指使他们阻拦我们的去路。”
陌桑把事情说得很详细。
这番话不仅车内的人听到,车外面的人也听得到。
山贼们的面色骤然大变,头目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山贼们的表情证实了陌桑的推测,这些山贼其实是南蜀国的逃兵,背后有人指使他们在半路拦截车队。
弥生马上收紧鞭子,却又留着头目一口气,厉声道:“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派你们来有什么目的?”头目还是不出声。
见头目还在犹豫,弥生微微一收鞭子,看着头目铁青的面色冷声道:“我们还要赶路,别考验我的耐性。”
若不是不想让马车内的小姐们看到血淋淋的画面,他会直接拔剑。
正在此时,白芷突然走出马车外面,悠然坐在驾座上,拿起缰绳对弥生道:“弥生,郡主说我们还要赶路,不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