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颜面丢尽……嗯~……”
正气凌然训斥之际,一声莫名的旖旎哼声,忽然打断了话语。
上官玉堂眼神骤变,她好不容易消停小半年,没想到前脚刚走,那两人又开始了,还是在这种时候;她脸色一瞬间涨红,又刹那恢复如初,继而又做出戒备之色,转眼看向天空,厉声道:
“何方高人再次作祟?”
只可惜,上官玉堂反应再快,也有翻车的时候。
桃花尊主打不过上官玉堂不假,但同为八尊主,也是能掰掰手腕的巅峰强者。
听见旖旎哼声,桃花尊主眉宇间的酒意瞬间烟消云散,化为了‘我的天啦!’的震惊表情,看向近在咫尺的金裙女子,上下打量:
“玉堂,你发什么春?在我面前都哼哼起来了,裙子下面藏了个男人不成?”
饶是上官玉堂的城府和心智,也被忽如其来的窘境弄得想杀人灭口,为了维持常年来竖立的形象,她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睥睨众生的双眸望着天空,似乎在看着一尊很恐怖的天魔:
“别胡闹,有东西在天上窥探。”
“你别胡闹才是,祖树有孟章神君庇佑,无声无息窥探被树冠遮蔽的人,还对你做手脚,我没有半点察觉,世上谁有这么大本事?有这本事的人,会闲着无聊让你在我面前发春?”
桃花尊主连头都没抬,俯身去撩上官玉堂的裙摆,想看看裙子下面是不是藏着什么辣眼睛的东西,但裙摆下除了两条大长腿,并没有什么东西。
上官玉堂脸色一沉,把裙摆压下去,严肃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要太低估世间妖魔;对方可能是被仙桃所吸引,故意让你我分心,你在此守着不要走动,我去看看。”
说着身形一闪冲入了云海,杀气腾腾。
桃花尊主见上官玉堂如此谨慎,还真半信半疑起来了——主要是上官玉堂一直比男人都男人,和男女之事绝缘,桃花尊主都怀疑她喜欢女人,忽然娇媚万分地哼一声,太过反常,必然是有东西干扰了心神。
念及此处,桃花尊主也认真起来,抬眼看了看树上的桃子,又感知起周边天地的一草一木……
“煣儿,你怎么不脱衣裳?……”
“小姨,你戴着尾巴还真有点狐狸精的味道……”
“哎呀~你们别说了,怎么都欺负我一个,我什么都答应了,还逮着我不放……”
夜色寂寂,画舫停泊在小湖之内,随着微风轻轻起伏。
灯火已经熄了,但画舫里的人显然睡不着。
窗户后面,上官灵烨独自靠在雕花软榻上,手里捧着书卷,看似在借着月光夜读诗书,但耳根却时不时动一下,倾听着窗外微不可闻的动静,专心致志,连一只在旁边撒娇的白猫都未曾搭理。
“静煣……你再笑我生气了……”
“好好,我不笑,你别捂脸嘛……”
“你别光看着呀……”
“我看看就行了……”
……
言语很是不堪入耳,哪怕极为小心地压着声音,以上官灵烨的听力,还是能听清楚。
现在的年轻人,玩得真花,人心不古……
上官灵烨暗暗感叹了一句,又不自觉地想起方才在海上‘被强吻’的事儿,双眸忽闪,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可能是觉得偷偷听墙根不符合强者的作风,上官灵烨翻了个身,背对着窗口看书,但耳朵却不怎么听话,老是注意阁楼的动静,还想象起那边的场景,弄得她脸上也有些发热。
本以为几人打闹片刻就会结束,但阁楼的动静却是没完没了,照这架势,闹到天亮也不一定会消停。
画舫上有隔绝噪音的法阵,上官灵烨本想打开,可最后又放弃了——毕竟有点动静听着,也比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这里独守空房的好,那种日子过了八十年,实在腻歪了。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感受到了上官灵烨的空虚寂寞,就在她辗转反侧之际,忽然感觉到有一束窥探的目光,正在不远处望着她。
上官灵烨思绪瞬间回神,尚未转头查看,身体就陷入僵直,因为她余光看到了一道金色龙鳞裙摆——那是师尊的裙子。
上官玉堂犹如金衣幽魂般站在画舫里,脸颊上没有任何表情,随手把外面的‘噪音’隔绝,平淡道:
“灵烨,你在做什么?”
上官灵烨神色僵硬,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起身颔首一礼:
“师尊,你这么快就从伏龙山回来啦?我神魂受创,方才在修养,一时未曾察觉,还请师尊见谅。”
上官玉堂强压神魂深处的情绪波动,面无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她走到软榻旁坐下,把白猫丢去了书桌,拿起放在旁边的画册,翻开扫了眼。
!!
上官灵烨恭敬的表情又是一僵,就如同被娘亲发现小黄书的乖巧闺女似的,也不知哪儿来的胆量,竟然匆忙伸手,想去抢夺师尊手上的《春宫玉树图》: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