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睹下。”
但罗夫知道这纯粹是胡说八道,至少不全是真的。
相比之下,他更认为谢诺菲留斯原本打算把他变形成一只毒角兽的角,因为自己第一次来这里做客时,曾无意中点破洛夫古德先生送给女儿的惊喜——那个从走私小贩手里购买到的灰色螺旋状兽角,并非弯角鼾兽而是毒角兽的角,摆在家里极为危险……他为自己的耿直付出了代价。
房间里是标准的圆形,像一个圆滚滚的胡椒瓶。
底层是厨房,炉子、水池、碗柜上绘满了花卉、昆虫和鸟类。沿着铸铁旋转楼梯往上,第二层是更加凌乱的客厅和工作室,一台老式印刷机占据了最好的采光和位置,其它地方则零零散散堆满了杂物——看得出来,女儿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洛夫古德先生完全没心情收拾屋子。几只巴掌大小、动物造型的魔法灯在天花板上飞来飞去。从这一层向上延伸出两条楼梯,分别通向卢娜和洛夫古德先生的卧室。
三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整理旅行资料,洛夫古德先生依然把罗夫当空气,但对卢娜问东问西,关心备至,并对旅途上发生的种种有趣细节表现出了惊人的好奇心。
“哎呀呀,是这样吗……这似乎验证了某个理论。”
卢娜的观察力令在场的两个男人感到惊奇,罗夫有些遗憾这些绝妙的观点只会出现在《唱唱反调》这本不靠谱的杂志上,和火焰精灵、颤颤蛆、火星生命等奇闻异谈刊登在一起。
最后一条不算。
当海普先生和格兰杰女士从火星归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就不重要了,人们陷入狂热的幻想中,为有生之年可能移民外星球的话题痴迷,很长一段时间后他们才意识到下次火星距离地球最近的时间点要到2018年。
此后几年,人们陆续在月球上建立了六个太空基地。
卢娜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花板。
“我们头顶上有一千个人。”她说。
“我真担心那些人会掉下来,”谢诺菲留斯说,“但如果他们能坐在飞天扫帚上……”
傍晚,心情大好的洛夫古德先生准备施展厨艺,卢娜提议给罗夫一个尝试的机会,“他拥有洛夫古德家族全部的厨艺配方。”“那他可占了大便宜。”洛夫古德先生嘟囔说,“除了花园工兵精,还没有其他人有机会见识过。”
他开始说起上次海普夫妇来家里做客的场景。
“菲利克斯·海普……是个好人,博学多识,幽默风趣,我采访了他在火星上的见闻,还有对弯角鼾兽的看法,他说自己养过两只;倒是他的妻子没什么幽默感……”
罗夫在楼下的厨房里忙活一阵儿,从铸铁楼梯下探出头,卢娜用眼神询问他。“缺了几味调料,不过我想在附近都能找到。”罗夫信心十足地说。
晚饭过后,洛夫古德先生对罗夫的态度好了不少,他含糊地说:“我尝到了潘多拉做的饭菜的味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能是错觉……”
“妈妈亲手建的菜园。”卢娜神情恍惚地说。
第二天一早,卢娜和罗夫来到《预言家日报》总部。两人都曾给预言家日报供过稿,不过后来卢娜彻底倒向了‘家族产业’,而罗夫则希望像自己的祖父一样,让更多的人关注到神奇动物的生存问题。
从主编办公室出来,两人在走廊里迎面碰上了一个人——丽塔·斯基特,一个热衷写诽谤性质文章的记者。
丽塔·斯基特从镶嵌珠宝的方框眼镜上方打量两人,“让我瞧瞧……卢娜·洛夫古德,罗夫·斯卡曼德,神奇动物学界的新秀,结婚前就有过出色的合作……上次婚礼太过仓促,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两位。”
“那是因为你不请自来,被驱逐出去了。”罗夫严肃说道。
“素材难得。”斯基特摆了摆手,“大人物云集,我当然要想方设法混进去。上一次有这个机会还是在两年前,不过那次我可不敢有小动作……听说了吗?”
“什么?”罗夫愕然道。
“我一直期待的大场面,最近几年实在太无聊了。”斯基特的脸微微涨红了,长指甲刺进手里的鳄鱼皮皮包。
“魁地奇世界杯。”卢娜突然说。
斯基特瞥了她一眼,“没错,2010年7月,也就是第426届魁地奇世界杯在浮空岛上举办。不过我挖到了更大的猛料,绝对会惊爆所有人的眼球,比菲利克斯·海普娶了自己的学生还要劲爆。”她最后一句刻意压低声音,说完鬼鬼祟祟地在走廊里张望,似乎害怕被人听见,她警告道:“这话我只在这里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卢娜好奇地问。
罗夫拉了拉妻子的衣袖,丽塔·斯基特哼哼两声,锐利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落在卢娜手里的食盒上,挑拨道:“要我说,成为卢娜·洛夫古德的丈夫首先要有一颗铁打的胃,按我获得的可靠消息,她上学时的外号可是‘疯姑娘’,还乐于投喂马人和八眼巨蛛。”
“这是假消息,”罗夫·斯卡曼德站出来,像个男人一样揽住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