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猎人一样,只不过后者已经被认为是违法职业,而我的赏金猎人身份是最近才批下来的。”菲利克斯愉快地说,左手晃了晃,一张羊皮纸突然出现在两人视线里,“需要拿给你检查吗?”
阿不福思盯着羊皮纸上盖着的魔法部印章,呼吸急促起来。
“砰!”他一拳砸在吧台上,瓶瓶罐罐一阵摇晃。这让菲利克斯又发现一点他和邓布利多校长不一样的地方,可能是做惯了体力活的缘故,他的手骨节粗大,青筋突出。
他粗暴地说:“如果早二十年,让我遇见像你这种玩弄法律的人,我会一拳打断你的鼻子,再把你丢出去——”
“那时候我才四岁,你确定这么做?”菲利克斯咧咧嘴。
阿不福思瞪着他,对眼前这个胡搅蛮缠的小子腻烦透了,他本来就不乐意读书,肚子里没多少墨水,毕业后和羽毛笔、羊皮纸这类玩意儿打交道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已然有些控制不住火气了。
他承认他对菲利克斯·海普抱有偏见,这份偏见是因为住在霍格沃茨城堡校长办公室的人。而他们是一伙儿的。
但他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这种想法在他的人生里出现的次数不多,他决定不浪费这个灵感。阿不福思用充满讽刺的口吻说:“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四岁的时候就像现在这么恶劣了?”
“某种程度上——算是吧,我比一般孩子都早熟。”他对面的人笑了笑,“扯远了,说了这么多,是想让你明白我有足够正当的理由,当然啦,我也不想闹得太僵,万一私底下聚会碰到时难免尴尬,是你尴尬……我人缘一向不错。”
他指的是凤凰社,结合这个老人的名字,以及猪头酒吧一直以来的客户群,菲利克斯就知道这里是邓布利多校长的又一双眼睛。
安静了一会儿,阿不福思抽了抽鼻子问,“你要做什么?不要跟我说是阿不思的命令。”
“当然不是,是我自己的决定。”
菲利克斯走出魔咒覆盖的范围,将地板踩得咯吱响,角落里的两个巫师齐刷刷望过来,眼睛死死盯着他刚从口袋里拿出来的魔杖。一时间,猪头酒吧里只有炉火的噼啪燃烧声。
“想要吗?机会难得,错过了可就——”菲利克斯用诱惑的声音说。
“小子,你闭嘴!”阿不福思大怒。
那两个黑巫师彼此对视一眼,他们的身份似乎暴露了,“动手!”。
菲利克斯上前一步,眼睛亮起星光,其中一个黑巫师身体晃了晃,像是后脑勺挨了一记重锤,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另一个黑巫师情绪还算镇定,没有因为同伴的失利而惊慌失措。
谷/span尽管他眼睛里的恐惧快要溢出来了,但动作依然流畅。
他举起魔杖,杖尖凝聚幽深的黑芒,“腐烂之——”菲利克斯又踏出一步,魔杖刺出,将黑巫师最后一个词儿憋了回去——物理意义上的憋,他的胸口塌陷了一大块,整个人砸到墙上。
“还剩一个,在九号房间。”
菲利克斯朝着楼梯望去,这是他刚得到的消息。吧台后,阿不福思一脸怒容,手里的魔杖指着他。
“离开这里!这不是你能胡来的地方。刚才算那两个先动手,我不追究,但你别想把我的客人从床上拖下来。”
“真感人,你应该知道他们都是什么货色,而我只挑走最危险的几个……”菲利克斯说,但阿不福思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固执地举着魔杖。
“我的酒吧开了几十年,我知道我要遵守什么规矩。”他哑着嗓子说,表情十分吓人。
“如果我坚持呢?”菲利克斯和他对视。
“你可以试试!”
“好吧。”菲利克斯后退一步,似乎妥协了。
但他手里的魔杖向下一划,空气如水波荡漾,堆起层层叠叠的褶皱。这间又小又暗的屋子突然亮了一瞬,从菲利克斯身上爆发出一道强光,紧接着迅速黯淡下来。
阿不福思警惕地望着他,魔咒蓄势待发,但很快他就惊讶地张大嘴巴,这使得菲利克斯颇为新奇,与他相似的那张脸上从未露出这样的表情。
银色光晕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一切陈设都变得崭新起来,油腻泥泞的地板变得平整光滑;落灰的铜烛台黄澄澄的,闪烁着金属光泽;阿不福思拿起桌上的抹布打量,被抹布盖住的木头缝隙里的污渍消失不见……
他的酒吧似乎焕然一新,就像刚接手时那样。
但这一切只维持了几秒钟,很快屋子里的东西又恢复了原貌。
“你做了什么?”阿不福思皱着眉毛问。他没看出来发生了什么,这才是最糟糕的。他不是弱者——准确地说,要比一般人强得多。也因此他明显能感觉到住了几十年的房子变得陌生起来,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了他,隔绝了他。
如果下一秒他手里的抹布突然跳起来给他一下,他绝对不会感到意外。
菲利克斯收起魔杖,朝他摆了摆手。
“我们各自退让一步,我不上去搞得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