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状况。但光从城墙上的旗帜和方才响亮的呼喊声来看,应是到了不少增援……
面面相觑里,巴尔将领挥手示意停下。
有分得清状况的参军朝挥手的巴尔将领道,“城墙上挂得是皇旗,方才高呼得是万岁,好像是长风皇帝御驾亲征了!”
率领这一波攻势的巴尔将领顿住,御驾亲征,这在临近诸国都决然不是常见的事。
而御驾亲征,意味着随皇帝亲征的士兵一定不少。
这一波要不要继续进攻,要不要打,要付出什么代价,巴尔将领踟蹰。
而城墙上,李彻温声道,“开城门。”
童贯顿了顿,应声照做。
“开城门!”发令官挥着旗帜,高声响起。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城门外凌冽的寒风呼啸而来,又似是止步于城门处。
城门内,号角声再次响起,握着旗帜的骑兵并驾齐驱,整齐而有序得出了城门口,朝前方推进。源源不断的骑兵从城门涌出,不慌不乱,场面比方才城墙上漫天的旗帜招展还要震撼人心,每一个都是北关后方坚强的后盾……
楚洛指尖不觉攥紧。
李彻温声道,“这里交给朕和祁玉,你先同大监回官邸。”
楚洛抬眸看他,他的声音温和有力,在喧嚣的城墙上如同冬日里的一抹暖阳,抚慰人心。
她颔首。
大监上前,轻声道,“大人,随老奴来。”
李彻遂才松手。
楚洛眼底盈盈水汽,跟在大监身后离开时,还不时回
头。
祁玉已让童贯和薛科海奇城外的地形图,也伸手指着地图上的各处,同李彻说着战况,李彻已取下大麾,认真而专注的听着……
楚洛心中莫名安稳,似是有李彻在的地方,都有和煦与温暖……
终于走到石阶处,下了城墙,再见不到李彻身影,但楚洛知晓他在北关,心头好像就无再担心害怕的事情。
下了城墙,见城门处骑兵仍在并驾出城门。
再看向城门内侧,才见方才从城墙上看到的,不过九牛一毛。
大监见她怔住,温声道,“陛下亲率援军至北关,眼下不过一隅。”
一隅?楚洛心中好似服下了一枚定心丸。
马车就停在城墙下,大监扶楚洛上了马车,马车逆着骑兵行进的方向,缓缓朝官邸驶去。
楚洛又看了些时候,才放下帘栊,淡声道,“我是听说援军还要几日才会至北关,怎么会……”
大监笑道,“陛下怕北关出事,一路从京中夜以继日往北关来,陛下如此,旁人怎么能落在陛下身后?”
楚洛忽得会意,从京中到北关只用了这么长时间,应当是一听说出事,李彻就从京中赶来,巴尔偷袭北关,必定不只试探,李彻应是听到消息,便猜到对方不会轻易作罢,当机立断,否则这个时候不会有大军救援……
早前看不明白的事,仿佛因为在北关的这段时日,脑海中越渐清晰。
大监又道,“陛下担心娘娘安危,听说娘娘和大长公主被劫持,陛下几日未合过眼。原本,陛下也不应当同第一批援军一道入城的,去北城门的,陛下是听说娘娘在……”
楚洛微怔。
……
马车停在官邸处,官邸处眼下已进进出出都是御前的人。
大监扶楚洛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有禁军侍从上前同大监说话,请示官邸中的事。
楚洛只觉今日的阳光有些份外耀眼,照在眼前,好似眩晕,楚洛轻轻摇了摇头,睁眼时,还是有些重影。
楚洛下意识扶住一侧,忽然想,应是从宋关时候起就连轴转着,一日都未停,身体有些吃不消。她那时候还有些嗜睡,但宋关战事不断,紧张起来,就似将睡意都抛到了脑后。到眼下,李彻到了北关,她心中忽得踏实安稳下来,就似一直紧绷的弦忽得松下。
楚洛刚想开口唤大监来扶,就觉眼前一黑。
……
醒来的时候,窝在温暖床榻上。
屋内的灯光柔和不刺眼,她迷迷糊糊睁眼,见李彻坐在床沿边看她。
“哥哥……”她应是还有些浑浑噩噩,才会如此唤他。
他俯身吻上她额头,温声道,“怎么这么糊涂,有身孕了都不知道……”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