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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间的碎莹如针扎般,刺进他心底。
她鲜有的沉声,并着轻声哽咽,“李彻,除了娘和二哥,只有你会这么待我……如若日后,你我不同眼下,我宁肯你不要……”
她话音未落,他唇畔轻声,“没有如若日后……”
她微楞,他狠狠含上她双唇。
楚洛怔住,她还染着风寒……
但唇上忽得吃痛,将她思绪打断,他……他竟然咬她?
楚洛莫名看向李彻,也往身后靠了些许。
他才松开双唇。
楚洛只觉唇边稍微血腥气,他是真将她嘴唇都咬破了……
她诧异看他,“你……”
一双美眸里,心有戚戚,还带了几分恼意,再不由往身后又靠了几分,双腿微曲。
李彻笑笑,“要不嫌疼,就继续乱说……”
她果真下意识伸手,捂了捂唇角,似是怕他再上前咬他一口。
他业已起身,她还没松手。
李彻重新踱步至书架前,口中淡然,“方才问你的,要看哪一本?”
她也知晓他认真,遂轻声应道,“就这本……”
他取出指尖正好触到的那本册子,目光扫了扫,既而折回,递到她跟前,“看一刻钟,然后卧床休息。”
她接过,轻“嗯”一声。
“疼吗?”他又问。
她下意识用书册挡住嘴角,一双眼睛转着看他,笃定道,“疼。”
李彻笑笑,“等你好了,让你咬回来。”
她藏在书册后,轻声嘟哝,“我又不是狗……”
他看她。
她连忙将书册抬高,遮挡视线。
“陛下……”内殿外,是大监的声音。
“进。”李彻似是并不意外。
大监身后跟了两个内侍,捧了高高的两摞折子到了案几前。
楚洛才知晓,他是真的要在内殿里批折子。
她知晓他每日的事情都很多,几乎都是连轴转,眼下将折子搬到成明殿,是为了同她一处。稍后,许是还要在外殿或是东暖阁内见朝臣……
她翻了翻手中书册,屏风后,那道背影似是在专注披着奏折。
稍许,就是衣服摩挲的声音,是另外拿起一本奏折开始。
楚洛也不扰他,捧着书册继续沿着早前停下的地方看,她看书惯来认真,病榻上亦是,大概翻了小半个时辰,困意重新浮上心头,想要同李彻说声,又见他背影似是未挪动过,又不想吵他,便放下书册,重新躺回床榻上,不多时候,就入睡。
……
何太医来的时候,楚洛正熟睡着。
高烧再次反复,这次,烧得似是比早前还要滚烫些,李彻脸色很有些不好看。
何太医宽慰道,第二日是最严重的的,过了明日便能好转些。
药童煎药,何太医也退出了内殿。
李彻坐在床沿边仔细看她。
她应当很不舒服,眉头微微拢起,被子也攥紧,喉间因为高烧,会不时微微呻吟一两声……
“何时才能让人放心些?”他自言自语。
她睡得正熟,自然不会接话。
他又坐在原处,看了她许久,似是脑海中,从初次见她开始,一直到眼下,通通都如浮光掠影一般,过了一遍。
似是冗长,又似是轻描淡写。
他微微俯身,唇畔轻轻触了触她额头,“让朕拿你怎么办?”
……
从下午到夜里,又从夜里到晨间。
楚洛一直在浑浑噩噩得睡着,许是药效的缘故,一觉能睡很长时间。但是烧了退,退了烧,整个白日同夜里都在反复,直至晨间时候。
娄金清来看过,才晓李彻一夜都是拥着她入睡的。
“烧退了。”娄金清又仔细检查了遍,应道,“若是不出意外,应当不会烧了。”
李彻如释重负。
“但六小姐还需吃几日药,巩固些。”娄金清不敢大意。
李彻点头。
等娄金清离了殿中,李彻才朝榻上人笑了笑,他替她捂了一宿的汗,换了至少四五身衣裳,好在今日休沐……
楚洛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烧退了。
她撑手起身,茶烟上前来伺候,“六小姐,礼部的范有志范大人来了,侯了些时候了。”
“礼部?”楚洛意外。
等简单收拾,在前殿见范有志的时候,范有志拱手,“六小姐,婚期还有几日,陛下早前挑了三套喜袍,都是按照六小姐的尺寸做的,请六小姐过目。”
喜袍?
楚洛诧异。
御书房内,魏宁看了眼李彻,低声道,“六小姐的生母姓洛,应当是早前宫中的医女,洛抿。”
李彻顿了许久,“此事知道的人有多少?”
魏宁道,“不多,楚家二爷口风很紧,在楚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