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好歹是皇子,即便没有太子、二皇子、三皇子那么有地位,但他发个帖子,朝中大臣、豪门世家就没有不敢不给他面子的。不看五皇子本人,也要看二皇子和岑家面上不是?
这些人都是一个家族的当家人,几千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平时看中个字画、买个古玩也就是这么个价钱了。
而且冲着五皇子这番折腾,大家也不好意思出个几百上千两,往上涨个二三千两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五皇子把他说的拍卖会办起来,他这桩生意即便不赚钱,起码也亏不了本。
“殿下这主意真是太好了。”
他对萧令衍深深一揖:“如此,这钟就拜托殿下售卖了。”
萧令衍扶他起来,很豪迈地一摆手道:“这钟你托给我卖,也是信任我。咱们是好兄弟,你又送了我一成份子,你这三座钟我就不收你抽成了。”
傅云朗急道:“那怎么成?一码归一码。我的东西您不收钱,打明儿其他亲朋好友有好东西要拍卖,你收不收呢?你买宅子、叫人张罗,这些可都是费钱费神费力的事儿,哪有白白叫您劳神的?天底下也没几人敢这样差使您。所以这钱务必要收的。您把那钟多卖出一千两银子,我其实就赚了。”
萧令衍拱拱手:“那就多谢云朗照顾我的买卖了。”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殿下这个拍卖会大概多久能开?”傅云朗迫切地问道。
“十天后吧。我得多准备些能拍卖的东西,这样才热闹。你的钟,大家都没见过,更不了解其用途。光是卖钟,来的人怕是不多。人一少,价就竞拍不上去了。”
傅云朗一听,越发高兴。
他拱手道:“好,我等殿下消息。”
跟傅云朗在皇宫门口分开,萧令衍就让人去给康时霖递了一张拜帖。
枯木先生不缺钱,所以他很少卖画。偏他的画韵味独特、画技高超,极为出名;再加上他本身地位超然,所以极受京城豪门世家的追捧。
他的画一旦流出,卖个五、六千两银子都是少的。偏大家捧着银子还买不到,所以豪门世家都以能买到枯木先生的画为荣。
如果能说服枯木先生卖画,萧令衍觉得,他这拍卖会就成功了大半。
虽说赵如熙是枯木先生心爱的弟子,只要赵如熙劝说,枯木先生是一定会答应拿一幅画来售卖的。但萧令衍跟赵如熙的关系不能曝光,所以他并不打算去走赵如熙的路子。
不麻烦赵如熙,他也有把握说服老先生卖画。
前段时候赵如熙融合中西画技,独创了一门画法。第一幅画时各种画法虽有瑕疵,但风格十分独特、她要表达的思想直接跃然纸上,感染力极强,让老先生赞不绝口。
经过一段时间的勤奋练习,她现在的画已很成熟,再也看不到瑕疵了。而且因为技艺的熟练,画的感染力也更强了。
一打开画作,大家都会被画作的磅礴气势所震撼,根本就顾及不到画技本身。这就是绘画大师与普通绘画者最本质的区别。所以赵如熙的画一展示在众人面前,“大师”二字就稳了,根本不用吆喝。
所以枯木先生一直想找机会给小徒弟扬名。
他虽可以把欣赏他的画的人叫来互相竞价,在众人面前展示赵如熙的画作,再以售出的高价给赵如熙扬名。但范围太小,影响力太弱,而且也有点不牢靠,他觉得完全配不上自家小徒弟惊世骇俗的绘画天赋,因此一直按兵不动,以等待好时机。
现在萧令衍要开拍卖会,他相信这就是赵如熙的画作横空出世的最佳方式,不怕老先生不动心。
作为皇子,萧令衍递拜帖,康时霖哪怕地位再超然,也不敢把萧令衍拒之门外。
康时霖当即回了帖,约第二日傍晚见面。
翌日萧令衍提着礼物拜访了康时霖。
康时霖一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理世事。对于几位皇子的纷争并不甚关注。几位皇子,也都是过年萧圪举办宴会的时候,他匆匆见上一面。再加上萧令衍还未长成,他印象并不深。
这会儿看到一下子仿佛长大成熟了许多的萧令衍,他老人家很是吃惊。
“哎呀,果然是岁月催人老,我平日里过日子还不觉得,可看到五殿下你,我才发现日子过得快,我这算是又老了一岁了。”他感慨道。
“表叔公您可不老。瞧您这硬朗的身板,比年轻人还要强上许多呢。”萧令衍道。
康时霖哈哈大笑起来:“这话我爱听。”
寒喧几句,康时霖便直入正题:“不知殿下来找小佬儿,是有什么事?”
萧令衍知道康时霖最不耐烦应付俗事,讨厌别人绕弯子浪费他时间,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他老人家答应就答应,不答应也别歪缠。
他道:“我想开办一个拍卖会。”
说着,他把拍卖会的事详细说了,着重强调会有很多人参加,大家都可以上台近距离观摩所拍物品,而且是现场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