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站在床边,“你就这么怕我?”
试试看被人从窗口举起来像丢块抹布一样的丢下楼,都摔昏迷了,腿差点都断了,能不怕吗?
“你直说吧。我要怎么样,你才能离我远远的。”最好是,再也不要出现了。
孟盈认真的想了想,“那枚戒指,给我。”
“什么戒指?”
“在拍卖会你跟我抢的青铜戒指。”
陆景阳终于想起来了,他花了一亿买的那枚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青铜戒指。那玩意儿,还在他衣服里呢。
他问,“是不是我给你,你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你求都求不来。”
“……”陆景阳咬咬牙,“好,我给你。”
“我可以按我最开始的叫价买。”
“不要。”陆景阳拒绝的果断。一亿,就当做慈善了。
他可不敢要她的东西,不想跟她沾上一丁点关系。
孟盈啧啧赞叹,对他比起了大拇指,“陆少果然财大气粗,豪气,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你滚!”陆景阳吓得一哆嗦,赶紧从衣服里掏出那枚戒指,丢石头一样的丢给她,“我们从现在开始,货银两讫,一刀两断。”
谁要跟她交朋友!
孟盈接住他丢过来的盒子,笑着说:“好嘞。不打扰您了。”
她一走,陆景阳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大口的喘着气,后背一片冰凉,真的是差点被吓死。
……
回了家,孟盈拿着那枚戒指左看右看,很陈旧的一个玩意,看不出来有什么价值。
沐垣生想要这东西,是收藏?
傍晚,沐垣生回来就看到孟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皱着眉头走过去,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上。
莲嫂从后院进来,他压低了声音问,“她在这里睡了多久?”
“太太睡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了。我让她去楼上睡,她说要在这里等您。”
沐垣生听后回头看了眼睡熟的女人,这性子还真是有点倔。
“吃药了吗?”
“没吃。”莲嫂叹道:“太太怎么也不肯喝那药,说太苦了。”
沐垣生脸色微沉。
这女人,非得这么作。
他说:“去把药端来。”
走到沙发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孟盈早在他回来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一直没睁眼。
她睁开困倦的眼睛,“老公……”
“起来喝药。”没有半分柔情。
孟盈伸手,“你拉我。”
沐垣生不想管她,最终还是妥协了,把她拉起来。
人一坐起来就往他怀里趴,双手环着他精瘦的腰,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沐垣生强忍着想推开她的冲动,“别闹了,把药喝了。”
莲嫂把药端出来,看到孟盈那样抱着沐垣生,也是无奈。
太太对先生的依赖就跟刚出生的婴儿对妈妈的依赖。
唉,先生也是不容易啊。
娶个老婆像是养了个女儿,得宠着,护着,任由她耍小孩子脾气。
“太太,您把药喝了身体才能好。”莲嫂也劝着哄着。
孟盈不舍的从沐垣生的怀里探出头,他身上的味道也没有多特别,就是一种很普通的清香味,可她闻着就是很安心,身心愉悦。
大概,让她愉悦的本身不是他身上的味道,而是他这个人。
“你喂我。”孟盈望着沐垣生。
沐垣生对她的要求尽管很不乐意,但最后他都答应了。
端过药,一勺一勺的喂她。
娶了她,哪怕她真是个傻子,他也得好好照顾她。
不管她现在玩的是什么花样,他也顺应接受。
孟盈发现,一口一口的喝,苦味延长的时间更长。
索性接过碗,一口饮尽。
吸了口凉气,五官都皱了起来,“好苦。”
“吃颗蜜……”
枣子拿在手上,唇上的苦味已经钻进他的呼吸道。
孟盈睁着大眼睛,清楚的看到男人那紧缩的瞳孔,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她立马撤离,跳下了沙发,抓过他手上的蜜枣塞进他嘴里,乐呵呵的跑上楼了。
莲嫂在一旁看着,忍俊不禁。
先生这人是温和,对下人也很好,只是过于冷冰冰。
难得太太如此活跃,这个家里才不至于死气沉沉。
更何况,先生这种性子淡的人,就得让太太这种活泼性子来相辅相成。
莲嫂看到沐垣生的耳根子通红,笑着把碗收拾了。
沐垣生耳根发烫,蜜枣还在唇瓣间,他拿下来,胸口起伏巨大。
那女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她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亲别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