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历八年七月二十,这是一个记载于西山发展史上的重要日子。
天光微亮,傅小官正在西山别院晨练,王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少爷,少爷,我爹找到了您说的那种……败子!”
“当真?”
傅小官停下了晨练,心里豁然一喜。
“应该是,少爷要不要去看看。”
“走!”
“喂喂喂,少爷你还没吃饭呢!”春秀跟在后面大喊。
“不吃了。”
春秀跺了跺脚,跟着也跑了出去。
苏墨皱了皱眉头,也跟着跑了出去。
易雨不明所以,见少爷跟着那王强跑得飞快,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便也跑了出去。
这一趟就跑得有些远,春秀和易雨累的直喘气,只能勉强跟上,王强和傅小官还有苏墨当然没问题,他们一直跑到了那片田边。
王二正蹲在田里,就像呵护着了不得的宝贝一般,动都不敢动。
傅小官把鞋袜一脱,裤管一挽,就这样下了田。
苏墨再次愕然,跟在后面的春秀和易雨更是大吃一惊。
“少爷,不可!”
傅小官没有理会,此时的稻谷已经封了田,他在隐约的行距间趟过去,来到了王二的面前。
“少爷看看这一株。”
王二虽然惊诧于少爷下田,但他仅仅是一念,因为要证实这个东西肯定得要下田的,总不能拔起来送到岸上吧。
傅小官蹲了下去,仔细的辨认。
这一株确实不同,稻谷是雌雄同体,同一植株上两种花是同时开放的,但这一株不是,它只开了一半的花。
傅小官确认了这就是自己要找的雄性不孕系植株,他的心里很欢喜,对王二王强说道:“就是它!在这做一个标记,或者把这附近两尺之内的稻谷全拔了。”
“接下来两件事你们记住。”
“少爷吩咐。”
“第一,务必照看好它,尤其是出现极端的天气,这满田的稻谷都可以死,唯独这一株,无论如何不能出现岔子。”
“第二,它不能自己完成授粉,需要人工授粉,就是这样……”
傅小官将旁边一株稻谷拔了起来,将花蕊上的花粉小心翼翼的抖落在这株稻谷已经盛开的花蕊里。
“这活儿一定要精细,它的花不多,但要保证每一朵花蕊都要授粉。”
王二王强慎重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们完全不知道这是在干啥,可见少爷说的如此慎重,心里便觉得肯定是什么精贵的玩意儿。
“坚持每天给它授粉,直到这些花凋谢。单独给它施肥,不要太猛,比平时多两分即可。另外仅仅一株不够,再找找,尽量多几株,按照我那法子处理,你们就是大功一件!”
“好,我把这做个标记,王强,你给老子就守这了,刮风你给老子扶着,下雨你给老子挡着,出了半点岔子,老子打死你个狗曰的。”
……
傅小官走上田埂,一腿的泥。
“少爷,你怎么能干这事?”春秀跺了跺脚,“快来这洗洗。”
傅小官若无其事的坐在一处水坑边,洗了洗脚晾在石头上,看着王强果然老老实实的蹲在那处便笑了起来。
“我没那么娇贵,只是懒了一点,走吧,回去。”
傅小官的裤管依然卷着,他虽然穿上了鞋子,看上去有些滑稽,但苏墨却再次更新了对傅小官的看法。
他毫不犹豫的就下了田,和那农人在那捣鼓了半天,虽然苏墨也不知道他在干啥,但总觉得那是好厉害的样子——这家伙毕竟是大地主家的少爷,这天下像他这样下田的的少爷能有几个?
虽然虞朝重农,但那重的是农业产出,而不是在田地间耕种的农人。
那些少爷们所关心更不是那些农人,而是附弄风雅,把酒当歌,重金买花魁一笑等等。
如此环境之下,便愈发显得傅小官的与众不同。
傅小官是没有这种想法的,他回到后院洗了个澡,吃过早饭,便躺在凉椅下看起书来。
看的是梯云纵,这种传说中的轻功。
依然很薄很薄的一本书,主要讲的是如何运行内力,身体如何配合内力作出动作等等。
傅小官很快就看完了,然后记下,在脑子里模拟了几番,又开始打坐修习内功。
没有内功,这轻功是飞不起来的。
就像没油,那飞机也是飞不起来的,一个道理。
一个时辰之后,内功运行了九个周天——虽然丹田依然没有气感。苏墨走了过来,说道:“你的那些拳脚功夫倒是能唬人,但如果遇见绿林高手,便毫无用处。”
“我也没办法啊,我说这内功有没有捷径可走?”
“没有。”苏墨毫不犹豫的就消灭了傅小官的念头,“我教你一套剑法。”
这个可以有。
“此剑法名为全真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