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主对非军主的压制力是显而易见的。
这一刻，袁绍的话语听上去像是自嘲，但王维却能听得出袁绍的低落。
他没说安慰两句，只是看向了其他方向。
城墙内外，袁绍的士卒与刘辩的士卒相互纠缠，但战况却呈现出了一面倒的趋势。
说到底，军主对士兵的加成，乃是统帅所远远不能及的。
尤其是刘辩这种堪称bug级的军主。
当前，刘辩手下共计29w大军，王维带来了19w人加上纪灵的6w，袁绍的兵力却有三十万之巨。
单单是城头这屁大点儿地方，肯定不足以容纳如此多的士兵——这第一场攻城战，只是消耗战，而等到城墙被毁或是城门被破之时，方才是大战的真正起点。
所以，哪怕袁绍对刘辩的劣势十分明显，至少短时间内冀州城是不虞被破的。
这给了王维更多的观察时间。
另一个方向，吕布也抵达战场，从颜良文丑手中接过了孙策，两员超级武将刚一动手，立刻呈现出火星撞地球之势。
却见画戟与银枪你来我往，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然王维却能看得出来，仅仅是数十招过后，吕布便已经稍显出颓势。
这不怪吕布，要怪王维。
不得已，王维又将赵云派了出去，方才制住了孙策。
同时，各方向战况源源不断地汇总于袁绍王维手中。
“东城墙告急！”
“增兵！”
“西城墙敌方某员武将无人可挡！”
“王老弟……你看……”
敌人的武将，对袁绍来讲堪称无解，王维只能接过这部分任务。
手下的强将先后被王维派了出去，站在城墙之上，王维眼看着下方血肉飞溅，喊杀声震天，直到对面再次敲响战鼓，如此，这持续了数个时辰的接触方才宣告终止。
……
这场试探来的快去的也快。
但双方的战损比却完全不成比例！
袁绍折损了近2w人的士兵，刘辩方却只折损了四分之一。
虽然只有五千余人战死，但这对王维来讲也算是个好消息。
回到了城中，袁绍再次宴请王维，以报王维出手相助之恩——虽然王维的行为方式比较利己，但王维挡住了敌方的武将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就是接下来的战斗……”
显而易见的是，今天的战斗，只是刘辩对王维和袁绍打得招呼，接下来的时间，像是今天这样的战斗还会继续——直到冀州城破为止。
王维只是笑笑，没跟袁绍打什么包票，如此，袁绍也就明白了王维的意思。
‘你打，我看，你不行的时候我会出手，但至少现在你还是主力。’
这种决定也称不上什么阴险——毕竟，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再说王维本身也出了力。如此，袁绍虽然心中不爽，却根本挑不出王维的毛病来。
当晚，王维要来了上一战死伤者的尸首，又转化出了一批邪恶先锋和血神卫。
而第二天一大早，刘辩又一次来袭。
……
就仿佛是昨天的复刻。
刘辩来了，派兵攻城了，然后又走了。
给袁绍带来的损失，自己也损失了一部分兵力，而城墙，也在连战之中变得满目疮痍——在这个有着超凡武力的三国剧情世界当中，城墙，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固。
第三天依旧如此……
第四天亦是如此……
而当第四天傍晚，王维刚刚入眠，大壮敲响了房门。
王维唤人入内，却见大壮身边还跟着王二。
“将军。”
“可是纪灵那里得到了新的任务了？”
“是的将军。”
王二这般一说，王维便是一笑。
从现在的局面来看，如果王维一直不出手的话，刘辩拿下冀州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但显然王维不会不动手。
不过哪怕王维动手，刘辩也不见得打不赢王维和袁绍，不过那样一来，战损便会变得极大——这对于刘辩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损失。
在这种情况下，刘辩启动纪灵乃是应有之意——卧底卧底，不发挥作用那不就成了资敌了么，这两天王维可没少用纪灵，有事儿没事儿就让纪灵出战，原本纪灵手下的6w士卒，已经被打没了三分之一。
“今天上午，我观纪灵将军斩杀敌方一员武将，然后从那武将胸口处取出了一封书信。”
隐蔽的情报传递方式，若是王维没有王二，他死活也防不住这种通讯方式。
“然后呢？”
王维这么一说，王二便又开口说道。
“书信的内容我不清楚，只知道刚刚纪灵将军召集了其他将军密谈良久，说什么发动日期乃是在三天之后……”
“目标呢？”
“我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