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竹子上看戏的君绯色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是夜月澜的记忆,她能稍稍感应到夜月澜的情绪,可感应不到对面自己前世的。
前世的自己不愧是修仙派的仙尊,养气功夫到家,极难让人从她脸上看出情绪。
就譬如现在,她看上去很淡然。
华曼陀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陛下早些回去罢。我也倦了。”转身向竹林外走去。
夜月澜没动地方,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他不知从何处摸出一管笛子悠悠吹了起来。
一缕笛音跌宕,华曼陀足下略顿了顿,随即就又去了。
夜月澜垂眸,他吹奏的曲子是当年她曾经吹过的,那时他是对人满心戒备的阴郁少年,几乎不会笑,她还让他多笑笑,要不然白瞎了他的颜云云,还说他只要常笑就能让人为他掏心掏肺。
他现在已经很会笑了,她却视同无物。
他和她现在虽然在一起,但彼此客气的如同陌生人。
他心里有结过不去,而因为他的战场逼婚,肯定也给她留下了阴影,所以这一个月她虽然待在辉夜国,但始终是淡淡的。
他将她安排在这里后,曾经来看过她几次,但她都没给他好脸色,那冷冷的眼神让他又气又堵得慌,干脆就不来了。
再来也是偷偷地来,看她一眼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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