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人堵门口骂,跟受老人一跪同样折福。
那对婆媳骂得太恶毒,村长闻讯赶来,和几名村干部一起劝了好久。说李彩凤原是一片好心,谁知好心办坏事,没查清楚就让她俩白跑一趟受人奚落。
为表歉意,几名村干部纷纷掏钱代李彩凤付两万块钱,给她们家那位大兄弟看病的。
一群人好说歹说,终于把婆媳俩劝走了。
等那对婆媳一走,李彩凤的男人气呼呼地回家了。李彩凤没回,不敢回,怕婆媳俩杀个回马枪。她此时正躲在村长家,向村长太太哭得涕泪横流。
陪那对婆媳一起去的几人一回到村里,立马找她描述看到的一切。一听到要对质,李彩凤这才慌了。
“大家都说她们家的药好,又不是我一个说的,我上哪找人对质?要不是听我女儿把她们说得那么惨,我才懒得管,结果好心没好报啊!阿芳,你也听到她们骂了,呜呜,造孽啊!我这辈子没让人这么骂过……”
那对婆媳是她闺女婆家村里的,那位婆婆和儿媳妇一样脾性,都是得理不饶人无理争三分的泼辣货。
她们家阴盛阳衰,但村里没人敢惹她们家。
本以为怂恿她俩去跪姓罗的,一来让对方折福,二来若是有药,那对婆媳只会感激她,毕竟是她介绍去的。日后,但凡谁有癌症,她就介绍到枯木岭去。
让那对母女劳心劳力,而自己则轻轻松松赚了好名气。城里人又怎样?越有名气的人,越要面子,只能吃了她这个哑巴亏。
如果罗家没药,更好,被那婆媳一顿撒泼数落骂,保证小姑娘没脸皮呆在枯木岭,滚得远远的,自己也算替谷宁的兄弟出一口恶气。
当然,这些真心话不能说。
“没想到那阿青小小年纪心眼这么多……”太狡猾了!把那对蠢婆媳耍得团团转,“她舍不得给就不给,干嘛这样污蔑我,我不活了啊……”
村长太太和几位村里婆娘纷纷好言劝慰,背地里翻个白眼,嗤,说得像真的一样。同在一个村生活多年,谁不了解谁?碍于面子和邻里情分不说破罢了。
死?她才舍不得咧。
“好了,你别哭了,这年头好人难做,以后吸取教训,甭再滥好心。”村长太太阿芳温言相劝,“这次的两万块就当个教训,破财挡灾了。”
想起男人匆匆去银行取出两万现金作赔偿金,李彩凤再次嚎啕大哭。之前是吓的,这回是心疼的哭,心疼自己夫妻的那点积蓄。
“那个罗青心肠这么歹毒,无德无情,以后肯定嫁个癞皮废物,为家为儿女操劳一世,哭都没眼泪……”吧啦吧啦,李彩凤眼眶通红,咬牙切齿地诅咒。
村里的长辈没一个知道罗青羽的全名,别说陈家村,就连大谷庄的村民也没人知道。反正日常听大家阿青阿青地喊,李彩凤便自然而然地帮她改了名字。
众人:“……”
那个罗青以后挨不挨打她们不知道,方才看李彩凤男人的脸色,她回去肯定要挨打的,今晚村里又不得安宁了。
果然,李彩凤熬到傍晚才敢回家,不到几分钟就开始杀猪似的嚎起来。
两口子从年轻打到现在,邻居们被迫听了几十年,年纪大了才渐渐少了。一桩错误的婚姻充满痛苦,但无辜的邻居们更痛苦,都麻木了。
……
李婶子惹的风波传到五喜客栈,被陈功求爷爷告奶奶似的哄回店的陈家杰嘚瑟了,“看吧,那丫的就是个事精!她从心底里看不起乡下人,兄弟,醒醒吧你。”
他确实想告那阿青的,经好友们分析,他打赢的机率极可能是零。
毕竟她打的是水,不是他,一旦开始打官司,她骂他不行的那些话不仅传遍全村,说不定连全国人民都知道,那得多丢脸啊!
此话确有道理,加上陈功向他道歉并为那阿青求情。面子里子有了,念在一场兄弟的份上,故且饶她一回。
还好,客本的其他老板不像他那般冲动,冷静且理智地分析,“陈功,我们观察过阿青,虽然不像阿杰说的那么夸张,但她那种女人不适合娶回家,真的。
她那双手十指不沾阳春水,每月天价化妆品,我让我老婆查了查,那什么农氏的护肤品成万块钱一套,量又少,我的妈呀!你一个月要赚多少才够她花?”
“阿广说得没错,他们夫妻俩不算穷吧?在广城有几套房收租。阿广嫂最贵的化妆品顶多几千块,她呢?”
啧啧,不能说,不能说,太贵了。
人家伪女权的追求顶多是男人负责赚钱养家,女人负责貌美如花。她倒好,自己不工作还买那么贵的化妆品,以后两口子有情喝水饱得了。
“哎,不是说她家有亲戚在农氏当高层吗?”阿广嫂满好奇的,“真的假的?那我要跟她打好关系才行。内部价一般不贵,消费得起。”
“啧,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现在是消费的问题吗?”阿广睨媳妇一眼,“现在是分析他俩的消费观念在不在一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