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至五的普通班一切如常,等到周末,到了阔别多时的别院,发现那群小屁孩一个个拔高了不少。
“唷,都长大了。”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罗青羽的心底仿佛有百花盛开,慈和之心油然而生,“去,先跑十圈热热身。”
一声令下,肃穆的训练场顿时惨叫连天,她就在旁边笑看着。
等大家跑完了,开始组队比斗,看看大家的身手是退步还是进步了。等比完了,再按照集体的综合素质决定今年教大家什么。
于是,一个早上就这么过去了。
等到午休时分,她的那几位徒弟屁颠屁颠跑过来。嗯,毕竟是亲传弟子,要开小灶才符合他们的身份。
罗青羽这才正眼审视他们,没办法,上课的时候要一视同仁嘛,她很公正的。
瞧瞧,吴乐既是全班年龄最大的,亦是块头最大的。不仅高,还特别壮实,唯一不变的是那张憨厚相。
打量着这群小家伙,罗青羽默然而笑。
哎,他们在一天天长大,自己却一天天变老。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哪。
“来吧,你们一起攻打我,看看你们能抵挡几招。”罗青羽站到廊外,招呼几位小徒弟说。
几个小家伙互相对望一眼,接着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逢午休时间,师徒几个要么切磋,要么闲聊一些理论知识,实际操作要等到晚上的休息时间。
因为白天要教一群人,午休得睡一下,要劳逸结合。
晚上,其余学员上完别的课便可以休息玩耍了,她那几位徒弟的课程才刚刚开始。累是肯定的,所以,她教了他们一套可以修炼内家功法的睡前动作。
直接以不同姿势进入睡眠,再搭配这套功法中的呼吸吐呐之法。只要坚持几年,他们几个便会力气见长。而内功,至少要练十几年他们方能有所察觉。
看似时间久远,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比如她,奔三了,还掀不起那20吨的炉鼎盖,她急了吗?急呀,有用吗?没用,耐心点,徐徐图之吧。至于打坐,璎子是坐着坐着便睡着了。
算了,不急,慢慢来。
……
日子和往年一样过得忙碌而充实,另选教学地址实乃明智之举。蹲守在教育机构的记者们一直等不到疑似青舞的车子,便知道她肯定改了上课地点。
向校方的老师和家长们旁敲侧击打听,硬是没有一个知道她在哪儿。
渐渐地,也就散去了,还给学校一个太平安宁的日子。
随着风波的平息,校方派熊春梅前来商谈,看看能否加课什么的。意思是,她的正常课时在九、十和十一月,校方希望延长两个月,就是上完一月份。
找她教舞的人多,可她上班的时间太短,错失不少学生。
“那不行。”听罢熊大姐的来意,罗青羽想都不用想,直接拒绝,“我还想减成两个月呢,你还给我加时,不行不行……”
她现在只有周一至五的晚上,有时间陪陪家人。
今年是婆婆想家了,才先回帝都,再到魔都过三个月。以后,二老未必肯带着孩子陪她在魔都上班。校方还想多加两个月的班,给不给她活路了?
“一个月也行。”熊春梅讨价还价。
“一天都不行。”罗青羽明确答复她,睨她一眼,“换作是你,你肯吗?”
“那要看情况。”哎,她要是能选就好了,熊春梅惋惜道,“可惜我没你这本事。”
“总之不行,以后不要再提了。”听着烦躁。
“那你晚上的时间……”熊春梅不死心。
“我公婆为什么带孩子出来?就是想让我们母子几个多聚聚。”
“周末。”
“兼职。”
“多兼几个呗。”
“……再胡搅蛮缠我轰你出去。”
“好好好,不提了。”熊春梅无奈,也知道她是个说一不二的,只能终止这个话题,“哎,听说你今年回帝舞教了,怎样?有没出色的人才可以推荐?”
青舞只有一个,僧多粥少,长期下去不是办法。
“有是有,被帝舞自己盯着了,你们没戏。”罗青羽泼她冷水道,“我劝你们还是建议那些家长另寻高明,这世上会跳舞的不止我一个……”
关键是,就算是她教的,也未必个个能考上舞校。
主要看学生的资质和运气,而她的名气,绝非学生考上满意舞校的一个优势。相反,正因为是她教出来的学生,人们对那些孩子只会要求更高更严格。
“你这么说,小心吓跑那些找你的学生。”熊春梅睨她一眼。
“正好,我有借口不干了,回家安心种花带孩子去。”罗青羽一脸的求之不得。
最后,熊春梅没能说服罗青羽加一天班,无功而返。不过,校方对这事本就不抱期望,失败是正常的,坦然视之,期待她哪天改变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