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参见将军。”余昇对着曹操肃容一礼道。
“你我也算旧识,我与你家将军也算至交,不过如今却是各为其主,不知他此时让你来此,所为何事?”曹操坐在胡床上,看着余昇笑问道。
“末将不知,主公只命末将将书信送来给将军。”余昇从怀中将陈默写的竹简取出,递给一旁的夏侯惇,让夏侯惇交给曹操。
“不错。”曹操有些欣赏的看了余昇一眼,这余昇他也知道,平日里沉默寡言,埋头做事,如今看来,也知道不该问的不乱问,是个不错的手下。
陈默这个时候送书信过来,曹操倒是有些好奇,自己这小兄弟莫不是刚收拾了袁术,现在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了?当下竹简看起来。
孟德吾兄:
昔日上东门一别,至今已有年余,弟甚思念……
数百字,有一大半是在回忆往日在洛阳无忧无虑的岁月,只有最后几句点到了重点,如今董卓已经撤掉敖仓、荥阳兵马,只留徐荣于成皋驻守,以弟愚见,盟主当速发兵占据二城,则进可攻退可守,已立于不败之地,弟会设法谋得一处关城,以迎大军。
曹操放下竹简,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余昇笑道:“我那贤弟可有其他交代?”
“未曾有。”余昇摇了摇头道。
“回去告诉他,我已知晓,至于能成与否,无法保证!”曹操笑道:“如今天色已晚,在此休息一夜,明日再走不迟。”
“末将有军令在身,信既已送到,不便久留,以免将军难做,就此告辞。”余昇摇了摇头,起身道。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示意侍卫将余昇送出大营。
“孟德,信中写了什么?”夏侯惇看向曹操,好奇道。
“我那贤弟,想要倒戈。”曹操坐在胡床之上,摇了摇头道:“去将志才请来,有事与他商议。”
“好。”夏侯惇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将戏志才带来。
“深夜还将先生唤来,实在惭愧。”曹操看着戏志才笑道。
“主公将我唤来,必有要事。”戏志才坐下来,看着曹操微笑道。
“也不算。”曹操将竹简递给戏志才,待他看过之后方才道:“你说,我这贤弟想要洗脱名声,如今可还来得及?”
戏志才将竹简收起,闻言微笑着反问道:“主公可曾听闻,那陈将军自投董卓以来,可有做过何恶事?”
“这倒没有,甚至还曾仗义执言,救了袁公一家性命,虽说最终还是死于非命,但此事上,为他挽回了不少名声。”曹操笑道。
“在下可以肯定,此事乃这位陈将军传出,一来是逼两位袁将军下决心,二来也是为自己正名。”戏志才放下竹简摇头道:“其实主公若是仔细些,会发现陈默这一年多来在洛阳做的事情,中原很快便会知晓,比如平河东乱贼,数次仗义执言,被董卓排斥、群臣不解之下,却一直为朝廷兢兢业业不曾有半点抱怨,此外,前不久,洛阳士人似乎也在为陈默张目,虽然只有一段时间,但事实上,陈默在中原其实并无恶名。”
曹操也反应过来:“那小子一直在为今日造势?”
若非如此,怎么他那边有个风吹草动,中原这边便立刻传开?
这么一想,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为何作为陈默老师的臧洪从来不说陈默半分不好,陈家也似乎从未担忧过陈默。
当时陈登离开时,恐怕已经跟陈默有了什么约定。
“不止如此!”戏志才指了指桌上的竹简笑道:“若不出意外,这只是开始,之后定然会有更多的好消息传来。”
“他早就料到有今日!?”一旁的夏侯惇有些吃惊道。
“那倒未必,恐怕是两边都有准备,若是此战董卓胜,恐怕我等是见不到这封信的。”曹操摇头笑道:“志才,你说这个忙,我是帮还是不帮。”
“帮吧,陈默如今居于河东,与主公暂时无冲突,反而能为盟友。”戏志才笑道:“而且就算没有主公,莫忘了臧子源还爱此处。”
“也罢,他欠我一顿!”曹操点点头,接过竹简笑道:“下次定要让他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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