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之前被杨定喝骂的将领第一个站出来,取了绳索将杨定五花大绑。
“伯济!”郭缊扭头,看向少年。
“喏!”少年见杨定被绑的结实,起身应命。
“持此令去接管军队,若有违逆者,立杀之!”郭缊沉声道。
“领命!”少年肃容接过令牌后,大步往营外走去。
杨定却是面如死灰,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军权会如此轻易被对方拿下,自己那些亲卫背叛自己竟然连半点犹豫都没有。
突然想到什么,杨定看向郭缊,哀求道:“郭兄,在下并未铸成大错,罪不至死!”
他还没渡河,算不得背叛陈默。
“放心,我不会杀你。”郭缊开始安排营中那些亲卫做事,闻言随口道:“主公到时候自会发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是能派上用场,到时候主公面前自会为你说情。”
“是赵申联络在下。”杨定显然并不是什么太过坚定之人,他投靠赵申,本就是为了搏一搏未来的富贵,如今事败被擒,出卖赵申自然不会有任何犹豫,当下把赵申交代的事情全盘拖出。
其实赵申的计策也不算高深,主要还是因为陈默如今不在朝中,洛阳兵力空虚,让杨定率军在三日内赶到洛阳,配合他们里应外合,夺取洛阳,而后联合曹军,迎曹军自伊阙关而入,从背后攻占虎牢,将这两处重要关卡掌握在手中。
至于除了赵申之外,还有何人,杨定就不知道了,一直都是赵申与他联络。
郭缊得了这些消息之后,看着杨定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同情。
就这,啥也不知道,就敢跟着造反?陈默征战天下,素来最重后方,如今便是带走大军,洛阳方面,又怎会一点儿都不顾?
“你呀,跟了主公这么多年,是白跟了。”郭缊摇头叹道,赵申算什么东西?也敢跟陈默交手?郭缊怀疑,这背后恐怕还有其他人在暗中出手,否则单凭一个御史中丞,有这么大的本事和胆量?
杨定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看着郭缊哀求道:“郭兄,在下也是一时被蒙了心智,郭兄,大错也未酿成,主公也还不知,饶我一命如何?在下感激不尽!”
“蠢货,我此时出现在这里,你以为只有我一人知晓?”郭缊瞥了他一眼,不屑道。
杨定闻言面色惨白:“郭兄是说……”
“你也莫要多问,我也不会说,如何发落,到时候你去求主公吧。”郭缊摇了摇头,事实上,他知道的也不多,他是在三日前收到命令,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河东,接手杨定手中的兵权,而后率兵渡河,到洛阳外候命。
当时虽然命令中没有多说,但郭缊知道,这杨定肯定有问题,因为命令中给出的是,杨定若不愿交兵权,可就地斩之。
杨定闻言,双腿一软,心中升起一股绝望,早知如此,就不该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赵申的要求。
“主公还是念旧的,你确实没有造成太大危害,最好能再立些功勋,到时候求求情,至少能留一命。”郭缊看着杨定,摇头叹道。
陈默对部下将士是真没的说,但杨定这次可是越界了,如果不处置,那以后恐怕会有更多人效仿,他现在这般说,也不过是安杨定之心,之后去洛阳可能还要用到杨定呢,别到时候再搞什么幺蛾子。
杨定闻言,目光一亮,看向郭缊道:“不错,郭兄,不知有何事我可帮得上忙?”
“还真有。”郭缊闻言笑道。
“将军请说,末将定当肝脑涂地,以报主公之恩!”杨定连忙问道。
“你啊,何苦来?”郭缊看着他这模样,摇头道:“等渡河之后,军中还是打你的旗号,若那赵申派人前来,也由你来接待,我会让我儿跟在你身边,到时候他会暗中示意你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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