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漫步走在巴黎的街道,前方几百米就是塞纳河畔的南岸,沿岸是各种精心装饰的店面,很多都充满异域风情。
比如一家裁纸店,门口摆着各种纸质装饰,小到各种彩色的动物,大到精致繁复的室内摆件,看起来琳琅满目。
店主是一位带着彩色头饰的年轻女郎,当菲利克斯走进店里时,她很热情地向他推销着。
最后,菲利克斯挑了一个可以拿在手里的彩色风车。
距离会议正式开始还有一周,菲利克斯痛痛快快玩了两天。从奥赛美术馆,到卢浮宫,再到闻名于世的巴黎圣母院,他把自己当成一个纯粹的游客,享受着巴黎的风土人情和精致美食。
毕竟,在给法国魔法部的便笺中,他的预定行程是三天后到达巴黎。
在一条华丽的大街上,人潮汹涌,各国的游客汇聚在一起,抬头就能看到法国第七区的地标建筑埃菲尔铁塔。
一对年轻的夫妇分别牵着一个孩子,手里拿着半只冰淇淋。
“妈妈,妈妈,我要花,要花。”小男孩指着不远处说道。
这对儿夫妇顺着指引看过去,离他们大概十米左右,七八个小孩子和他们的家人围着一个年轻男子,他看起来十分英俊,身材修长,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黑色的头发和浅蓝色的、如同晴朗天空的眼睛给人以纯净的感觉。
菲利克斯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一支亮黄色的郁金香突然出现在手上,他递给面前的一个孩子。
“是街头魔术师。”孩子的父亲说。
“看起来很不错。”孩子的母亲盯着菲利克斯的手,没看出什么破绽。
这对夫妇带着孩子走了过去,菲利克斯向众人展示了自己空空的双手,除了左手上一枚绿宝石戒指,空无一物。
在充满探究的视线注视下,他双手握在一起,做出一个祈祷的动作,从他紧闭的手里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声。
“哇!”
几个小孩子夸张地长大了嘴,就连他们的父母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菲利克斯慢慢摊开手掌,那是一只有着彩色羽毛的小鸟。小鸟灵活地转动脖颈,不怕生地打量着四周,黑色小巧的眼睛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小鸟自顾自地梳理好羽毛,在有小朋友试图触摸它的时候,振翅飞走了。
众人抬起头,视线随着它的飞行轨迹移动,直至它消失在天空里。
菲利克斯行了一个礼,谢绝了一些硬币和纸币,轻飘飘地离开了。
……
在巴黎一大,菲利克斯漫游在法国著名的高等学府中,这里风景如画,许多同龄人悠闲地坐在草坪上,自由散漫地交谈着。
一对年轻的女生好奇地打量着他,一个葡萄紫色头发的学生对着旁边的女生咬耳朵,“你看,那个人非常英俊,是哪个学院的学生?”
她的朋友用肯定的语气说:“绝对不是我们学校的。”
“所以可能是其他学校的,或者是游客?”
“你可以去问问他。”
“为什么不呢?”那个紫色头发的女生站了起来,她走到菲利克斯旁边,用有些懒散的法语说道:“你好,我是阿芒迪娜·佐伊。”
菲利克斯回过头,温和地说:“你好,佐伊小姐,你可以叫我菲利克斯,菲利克斯·海普。”
佐伊愣了一下,说:“你的眼睛很漂亮,还有,你可以叫我阿芒迪娜。”
“好的,阿芒迪娜。”
这个叫“阿芒迪娜”的姑娘十分健谈,为人热情开朗,她充当着向导的角色,为菲利克斯介绍自己的大学。
“这里是历史教学楼……这里是人文……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哲学教授的公开课!”
阿芒迪娜瞪大了眼睛,她的表情十分犹豫,似乎在菲利克斯和公开课之间不断权衡。
“我可以去看看吗?”菲利克斯笑着说。
“当然啦,我以为你不会喜欢哲学的。”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确实不太了解,不过偶尔听一听还是不错的。”
阿芒迪娜带着菲利克斯走进一间宽敞的大教室,余光中看到她的好友正愤愤地看着她,她讪讪一笑,拉着菲利克斯坐下。
公开课很快开始了,大教室的光线昏暗下来,一束光投在中央。
一位打扮严谨正式的中年男子站在讲台上,他的目光深邃,语气不紧不慢:“什么是存在?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在你们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们经历过一次信仰动摇的年代,用尼采的话说,就是我们从未像那时清晰地意识到,‘上帝死了’。”
“我们经历过一次思想的变迁,战争让我们思考活着的意义,从克尔凯郭尔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开始,到二战后萨特和加缪时期达到巅峰,直至现在无声地消退。”
“有人发明出存在主义这个词,但存在主义不能算是系统的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