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手段着实残忍。好在吕侯心中似乎有一种执念,那就是每一个人,都该由他亲自来杀,不需要让他二人动手。
如此北河心中也大大松了口气,不然真要他动手的话,他必然会犹豫的。
他虽然想成为吕侯这样的绝世高手,但他却不想成为吕侯这种双手沾满无辜鲜血的屠夫。
当然,没有杀过这些无辜的人,并不代表他没有杀过人,三人这些年来一路行走四方,不长眼的盗寇马匪遇到了不少,绝大多数都是他跟陌都两人出手斩杀的。
就在北河守着大门之际,突然间从大殿深处,传来了一阵锵锵的激烈打斗之声。
听闻此声,北河顿时明白,吕侯跟那忘尘道长交手了,于是他连忙凝神聆听起来。似乎打算靠耳朵,判断出谁胜谁负。
可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北河对于吕侯还是有信心的。
别无其他,所谓这虚境榜上的排名,不过是江湖中人的自行议论,尽管有一定的根据,可说到底这些人还无法跟朝廷中的高手相比,更无法跟吕侯这种深居简出,一心只为修炼的狂人比较。
不但是丰国,其他王朝国家中的虚境榜排名,同样如此。至于虚境榜之下的气境榜和力境榜,水分就更多了,排名几乎随时都在变化,没有什么含金量。
就在北河凝神倾听的时候,这一刻让他觉得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啾啾啾……啾啾啾……”
之前那只吟唱的黄鹂,此刻双翅一振,飞到了大殿的最高处,扑打着翅膀,对着某个方向不断的惊叫。
而观此鸟所看的方向,正是吕侯跟那忘尘道长打斗的地方。
就在北河为这一幕感到有些奇怪之际,从内殿当中传来的打斗之声突然消失,一时间此地变得宁静无比。
那只黄鹂再次对着内殿的方向惊叫了几声之后,方向一变,向着山下飞去,片刻间就化作了一个黑点,消失在了北河的视线中。
又过了小片刻,一个修长的人影,就从昏暗的大殿中显现。只见吕侯一手提着重剑,从中走了出来。
踏出大殿之后,北河还看到剑刃上有殷红的鲜血滴落,不止如此,这柄吹毛断发的重剑,剑刃上遍布数十个大大小小的缺口,眼看已经是无法再用了。
这柄重剑可是用了不少的珍贵金属打造,能让此剑破损成这种程度的,看来那忘尘道长所使用的兵器,也绝对不是凡物。
在吕侯走出之后,陌都也踏了出来。
这普阳观中,就只有那忘尘道长跟中年道士师徒两人,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这一点从吕侯检查了一下此地的床铺也只有两张,就能推断出来。
吕侯将手中重剑向着身后一抛,陌都连忙接过此物,并擦拭了一下带血的剑身后,将它重新放进了箱子当中。
这时的吕侯已经双手倒背,离开了普阳观。
当陌都将巨大的箱子扛在了肩头后,两人跟上了前者的脚步,
这时的北河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因刚才那只黄鹂,让他觉得有些古怪。
但是一想到那不过是一只鸟而已,他便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去烦躁吕侯了,若是惹着对方的不快,他岂不是自讨没趣。
现在他们三人要去凉城,吕侯会去春香阁幽会颜音姑娘,除了找到此女打听下一个目标的消息之外,回岚山宗的路上,还要去找那打铁的大汉,取下一次杀人的兵器。
……
吕侯三人离开普阳观仅仅是两日的功夫,一队二十余人的铁骑,就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山脚下。
这队二十余人的铁骑,马匹壮硕,铠甲精良,在铠甲胸膛的位置,还有一只雄鹰的标记,这赫然是丰国朝廷的人,而且隶属于皇室。
其中为首之人,是一个二十五六岁,模样极为俊朗的青年。
这青年身着华服,剑眉星目,腰间还配着宝剑跟玉佩,刚一来到山脚下,他立刻翻身下马,顺着小径向着山顶狂奔而去。
见状,其身后的二十余人同样下马,跟着这青年男子一路狂奔。一时间众人身上的铠甲摩擦,发出了一阵刷刷的声响。
众人之所以紧张,是因为这青年可是丰国的七皇子,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哪怕是对方伤了一点皮毛,他们都付不起责任。
不消多时,众人就来到了普阳观,当七皇子踏入道观,一眼看到石像上中年道士的尸体后,他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
接着就大步流星的向着内殿行去。
当这位丰国的七皇子踏入内殿仅仅是片刻后,就从中传来了此人的一声惊怒咆哮。
“不!”
二十余位身着铠甲的士兵鱼贯而入,来到了内殿。
这时他们就看了在昏暗的内殿中,一个看起来年过花甲的老道士,尸体斜斜躺在了地上,在他手中,还握着一柄金色的三尺细剑。干涸的鲜血流淌到了墙角,凝固成了黑色。
而今的七皇子,正跪在这老道士的尸体面前,双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