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壑也见了心一动,忙撸起王均的衣袖一看,也有许多牙齿印,触目惊心,血迹斑斑;顿时脸一沉,眼中戾气翻滚,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朝云低声道:“我明白了,均儿定是不想做对不起你的事,又控制不住自己,便咬自己胳膊,以保持头脑清醒。至于江二少爷……”她沉吟不决,总觉得这小子比不上自己弟弟有节操,才不会咬伤自己保持清醒呢,没准这胳膊上的牙齿印是王均咬的,不过看着又不像。
王壑仿佛看出大姐疑惑,冷冷道:“他怕暴露自己,这么做是尽量拖延时间,好让观棋顺利离开。”
朝云道:“原来如此。”
又问王壑:“你生气吗?”
王壑紧闭嘴唇不语。
他当然生气,不过不是生小丫鬟的气,而是生那陷害江如波和王均的人的气。
他想想就后怕:若是小丫鬟没金蝉脱壳,真跟王均进了假山密室,这不入流的手段将令他兄弟痛苦一生——不,是他们三人都要痛苦一生;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惹怒李菡瑶,足以改变未来天下局势。
他绝不会饶了这人!
无论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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