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整个朝堂都笼罩在战败的阴霾下,一片愁云惨淡。潼关兵马大元帅余化龙统兵十五万,以邬文化为先锋,前去讨伐崇应鸾,结果两战失利,十五万大军损失殆尽,余化龙父子六人为国捐躯。
这一消息传回朝歌,举朝动荡,纣王也不再沉迷丹药,立马升朝,传文武百官觐见,共商大事。最后群臣一致认为只有邓九公引兵回朝主持大局,大商才能度过危机。
只是纣王一连下了三道旨意,命人星夜兼程送往青龙关。只是几日过去了,仍没有收到邓九公撤离的消息。纣王心急如火,连忙召集张谦、微子和鲁仁杰进宫商议。
鲁仁杰虽无大才,可也是朝中擅长兵事的大臣,抱着矮子里面拔将军的想法,纣王破例将他提拔为朝中重臣。这可把鲁仁杰高兴坏了,以为纣王慧眼识才,每日在朝堂上洋洋自得,都不怎么把张谦放在眼里。
一见三人,纣王迫不及待地问:“三位爱卿,可有邓九公回朝的消息。”
张谦道:“陛下,姜子牙率大军攻打潼关,青龙关往来朝歌的道路被封锁,消息传递不及时,故没有消息传来。请陛下放心,臣估摸这几日,便有平南王的消息传来。”
伐北失败,葬送了无数钱粮人马,如今整个国家元气大伤,已经凑不齐一支十万人的大军了。
纣王一听,整个人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已经老了,只想安享晚年。要是成汤社稷在他手上丢了,他有何颜面去地下见列祖列宗。
鲁仁杰冷哼了一声,说道:“臣以为此事透着蹊跷,平南王雷厉风行,用兵无人能及。这率兵出征已有数月,为何迟迟不与姜子牙交手,是何居心。”
佳梦破了,不见邓九公出手阻挡西岐大军;穿云天破了,也不见邓九公出兵;如令潼关危在旦夕,还不见邓九公发兵援救。
别说鲁仁杰嫉妒邓九公,换作任何一位大臣,仔细一想,也觉得不对劲。
虽然鲁仁杰是小人得志,不过他说的不无道理,微子附声道:“陛下,臣以为鲁大人说的不错。平南王的能力举朝上下有目共睹,他若是出全力阻挡,即便不能将西岐叛军一举消灭,但也能将其阻在佳梦关下,让姜子牙不能越雷霆半步。”
邓九公若是及时率军回朝,即便群臣再怎么怀疑他,但凭他的威望,无人敢在纣王面前说些什么。可真实情况是邓九公接了旨,却未执行纣王的旨意,这就耐人寻味了。
抗旨不遵,这可是杀头大罪。
纣王眉头一皱,能当上一国之君的人,没有哪个是蠢人,以前百般信任邓九公,没有往这方面想,以为这是邓九公的战术。可是经两位臣子一提醒,他不禁有些怀疑起来,但仅限于怀疑。
张谦道:“陛下,微子所言,要等平南王回朝才能知晓。”他有些看不懂邓九公的所作所为,一直坚守青龙关的意义何在。
纣王道:“张卿所言不错,朕相信平南王不会对朝廷有二心。”
十年前,面对西岐的声势浩大,朝廷一再损兵折将,局面堪忧,结果邓九公率军西征,一举平定西岐之乱,保朝廷边关十年太平,后又率兵以雷霆之势平定东鲁,战功卓绝,无人能比。试问这样的忠臣良将,又如何会对朝廷不忠,对自己不忠。
鲁仁杰道:“陛下,人心隔肚皮,不能不防。如今朝廷的主力全掌握在平南王手上,他若有异心,朝歌顷刻间易主,我主危也。以臣所见,为大局着想,平南王一回京,先收了他的兵权,将其软禁起来。”
张谦看了他一眼,向纣王道:“陛下,臣以为不妥,平南王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岂可因为怀疑就将他定罪。鲁大人所言,完全是无的放矢。”
鲁仁杰道:“我听说张大人私下与平南王交好,之前就对平南王支持不遗余力。张大人莫要忘了,你是大商的臣子,岂能以个人交情置朝廷安危于不顾。”
张谦脸上闪过温怒,喝斥道:“一派胡言!”
以前的鲁仁杰,对自己大献谄媚,谦卑态度十足,现在一朝得志,整个人变得目中无人。
纣王皱眉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争执了。邓九公的为人,朕十分清楚,你们不必多言!”
纣王发话了,即便鲁仁杰对邓九公再不满,也不敢告状。一旁的微子面色凝重,他心中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成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给笼罩着,表面虽风平浪静,可暗里却是暗潮汹涌。
张谦忽想起一事,从袖口里面拿出一份奏折,大声道:“陛下,这是北方送来的战报。”
纣王命黄门将奏折逞过来,拿起一看,顿时脸色一沉,气得将奏折扔在地上,大发雷霆:“岂有此理,这崇应鸾狼子野心,居然行谋逆之举!”
微子心中一凛,忙道:“陛下,可是崇城起兵了。”朝廷在北疆吃了大败仗,虚弱的国力呼之欲出,双方已经撕下伪善的面孔,崇应鸾又岂会善罢甘休。
纣王忧心忡忡道:“边关守将来报,北疆在厉兵秣马,似要对朝廷大举用兵。”
潼关几度告急,若被姜子牙拿下,